昏黃的燈光下,溫允安的側臉顯得格外絕美。
他的眼神中帶著一絲凄凌的美,仿佛承受了無盡的痛苦和焦慮。
他的微卷的發絲里夾著晶瑩的汗珠,照射著他的緊張和疲憊。
然而,溫婉兒卻只是低頭莞爾一笑。
她輕輕說道,“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我能保護好自己的,最近身邊接二連三地出事,我的心情一時跌到了谷底,但是現在已經好了,離天堂最近的地方就是醫院,離死亡最近的地方也是醫院,在這醫院里坐著,我的心竟然無比安靜。”
說話間,溫婉兒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
那笑容如同春日里溫暖的陽光,照亮了溫允安心中的陰霾。
溫允安詫異于她和從前判若兩人,想從她故作輕松的表情中看出一絲異樣,但只從那黝黑的眼球中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溫允安輕輕地嘆了口氣,身為哥哥怎能看不出她的強顏歡笑。
他坐到她旁邊,“婉兒,我知道你最近經歷了很多事情,心情肯定很復雜,但是,你不是一個人。”
溫婉兒抬起頭,“謝謝你,哥哥,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我真的沒事了。”
醫院的長廊偶爾傳來幾聲病人的shenyin和醫護人員的腳步聲。
“噠噠噠。”
略顯壓抑的環境中,一陣清脆的皮鞋聲打破了寧靜,引得溫允安和溫婉兒抬頭望去。
走進醫院的是賀凌峰,他身著精致的西裝,雙手插在口袋里,嘴里哼著口哨,步伐輕快。
他的眼神流轉間,捕捉到了坐在長椅上的溫允安和溫婉兒,臉上瞬間綻放出狂妄的笑容。
他徑直走向兩人,“溫大畫家,我說的沒錯吧?我就說你妹妹肯定在醫院。”賀凌峰的語氣中充滿了嘲諷和挑釁。
他故意將“溫大畫家”這個稱呼說得陰陽怪氣,試圖激怒。
溫允安聽后,眉頭緊鎖,臉色陰沉。
溫婉兒轉頭看了一眼哥哥,又看向賀凌峰,十分平靜,“溫允安是我的哥哥,我們家的事無需外人評判。”
賀凌峰聽后,再次笑了一聲,他看向溫婉兒,眼神中閃爍著玩味的光芒:“溫婉兒啊,你說我好心提醒你要來看看秋雅,你哥哥卻打電話給我質問我和你說了什么?你說我冤不冤枉啊?你哥哥已經兩次觸犯我了,先是堂而皇之到我的接任宴上搗亂,又是打電話質問,甚至還報警抓我,你說我好歹也是有頭有臉的人,你們溫家這樣做合適嗎?幸虧警察還我一個公道,不然,我一定會伸冤,要是記者們捕捉到這個更信息,你說他們會怎么寫呢?”
“溫大畫家闖入私人宴會挑釁?”
“風度翩翩的溫大畫家被警察逮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