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芋鶴,你的頭發(fā)太短了,之前被人剪過嗎?女孩子怎么能梳這么短的頭發(fā)?”
不等少女應聲,她想起什么,小小的驚呼一聲,因為長得過美,這樣做作都顯得嬌憨。
“對不起呀,芋鶴,我忘記你是被家人賣進來的了,之前受過很多苦吧,真是可憐。”她自顧自地下了定義,環(huán)腕抱住不聲不響的少女,保護意義極重的姿態(tài),在外人視野里無比溫馨,偏偏靠近青向側臉的那片布料涼的徹骨。
“別怕,以后就沒有人能再欺負你。”
“宇髓先生——救命啊——!!!”
不引人矚目的雜貨店倉庫中,我妻抱著音柱的腿,一把鼻涕一把淚,嗷嗷哭。
“青向,青向因為救我,被鬼抓走了!!!”
他現(xiàn)在對先前和青向的偏見感到極度后悔,他再也不戴‘這人兇兇的’的有色眼鏡了,什么兇,那是勇敢有擔當,敢于作為繼子挺身而出,不外露的溫柔,無聲無息的保護。
他再也不偷偷說青向壞話了,女孩子們喜歡青向那完全是被其人格魅力折服。
“宇髓先生啊……”
那些曾經被鬼抓走,于是吃的只剩下一具骨架的畫面不斷在眼前浮現(xiàn),讓他眼眶發(fā)紅,悶聲抽泣,因為缺氧,抱著音柱的身子不斷往下滑,肩膀一聳一聳。
音柱的褲子上全是少年的鼻涕眼淚,但他現(xiàn)在沒時間追究。
青向被抓走了,或者說僅僅是第二天,四人中就有人陷入危機。
這是最糟糕的局面,讓他面色發(fā)沉。
“別哭了。”
他提著我妻的領子,把他揪上來。
“和我說說情況,對方是誰,偽裝成什么樣兒,青向現(xiàn)在處境如何。”
我妻被提拉到半空中,縮著手腿,吸吸鼻子。說話還帶啜泣,但至少努力保持字詞清晰。
“是京極屋的花魁蕨姬,長得最好看的那個,但是壞女人!把青向抓到她房間,一直到今天,我也、”我妻說到這,開始忍不住了,“我也,我也不知道他現(xiàn)在怎么樣了嗚啊啊啊啊——”
音柱的心沉了下來。
我妻昏迷了整整一宿,到現(xiàn)在已經是事發(fā)第二天,正常人飯都吃過三頓了,別說是鬼。
唯一的慶幸是青向不是稀血,鬼或許為從他嘴里套出‘大魚’的情報而留著,待遇卻絕不會怎么樣,甚至,為他‘鬼殺隊劍士’的身份,折磨,虐待。
青向,該說就說,別挺著,全部說出來都無所謂。
音柱用手臂撞開倉庫門,發(fā)出‘咚’的重重一聲,大步流星向外趕。我妻從地上爬起來,邊擦眼淚邊跑著追他,掩蓋日輪刀的繃帶已經散了一半。
“宇髓先生!我去把炭治郎和伊之助叫來,我們一起救青向!”
“不。”
大步流星的男人沒有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