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的笑可不是嘲笑的意思。不過我還有整整九型,不知名的鬼先生,一起加油吧!”
對面鬼有可以分別攻擊的兩只手,一刃日輪刀難以對擊兩手,那就換成兩刃。
不知是不是煉獄初次嘗試同操兩刃,剛開始還有些生疏,不得不借助富岡用水之呼吸掙出的空檔調(diào)整攻勢,慢慢的,兩刃在他的揮舞下風(fēng)生水起。同屬‘炎之呼吸’的兩刃互相映襯,一主一輔,配合默契。
用一拳強行逼退砍至門面的刀刃,猗窩座滑步后撤,落在宅院的圍墻上,但被接踵而至地數(shù)枚子彈逼的尚未站穩(wěn)便再次平移,至退至富岡‘三之型·流流舞’的打擊范圍,鋒利旋轉(zhuǎn)的水流砍進他半個上臂。猗窩座一路退至上空才撤開了打擊范圍,可上臂尚未愈合,接連不斷的子彈又朝半空中的人形掃射。
“偷偷摸摸的煩死了…!”
造不成什么傷,偏偏一瞬的沖力和痛覺會令人分心,煩不勝煩,青筋自猗窩座的額頭擰起。
截然不同于猗窩座的暴躁,富岡和煉獄這邊,不用上前追擊、敵人反而主動迎上劍式的戰(zhàn)斗令人暢快無比:不用主動配合的默契令主導(dǎo)者心曠神怡。
青向那邊,猗窩座的蓬勃殺意毫無阻攔地自瞄準鏡頭射來,暴怒目光激的他一頓。
所幸在猗窩座出手摁死這只令他不勝其煩的小蟲子前,煉獄標(biāo)志性——和青向現(xiàn)在這身如出一轍——的烈焰紋羽織遮擋了瞄準鏡的視野。
“別擺著副大動肝火的面孔,好運氣會被嚇走的。”
煉獄此時的笑意便驟然變得礙眼。猗窩座陰沉著重新擺好出拳的架勢:“真是令我好奇,等你內(nèi)臟爛的一塌糊涂,還能不能笑得出來。”
煉獄認真想象了一下痛覺程度:“應(yīng)該能吧?”
猶如團扇揮擊水面,爆鳴聲一聲響過一聲,這是兩人刀刃、有時甚至是拳與拳直接相對打出的音爆。每次拳對拳的交鋒過后,煉獄的手骨便會發(fā)出刺耳的悶響。猗窩座說到做到,拳頭獨有的化勁順著煉獄的手臂傳至四肢五骸,本就有傷的內(nèi)臟無法支撐一波波的沖擊,發(fā)出不堪重負的疼痛。
煉獄能支撐到現(xiàn)在的原因是正在他面前接過攻勢的富岡,后者橫過刀刃,用寬面抵抗拳面的沖擊,因傳導(dǎo)的沖擊刺地微微閉眼。
在他們上空,炎之呼吸的火光與水之呼吸的流水相互攙扶,旋轉(zhuǎn)水流在火焰的綿延下直沖云天,形成聲勢浩大的水龍卷。只是也因此,不大的偏遠蒸騰灼熱的蒸汽,正處蒸汽中心的三人渾身是汗或水汽凝聚的液珠。
蒸汽在短短幾分鐘內(nèi)彌漫到濃重,連青向都無法對準目標(biāo),僅能從服裝的顏色分辨人物。
簡單的基本物理真是處處存在。
正好原本所處的狙擊點暴露了,青向干脆收槍,自墻沿上跳躍,要去一周訓(xùn)練中早早確定的另一個狙擊點,卻在跳躍的中途突然聽見自濃霧傳出的劇烈爆鳴。
似乎是誰用拳面重重錘上大地,地動山搖,鳴響中還夾帶土壤滲裂的續(xù)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