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骸刃對自己自然沒什么感情,但他從青向的眼中看到了河流。
明明不過兩季流轉,曾經暴躁奔騰的河流如今寧靜久遠,流淌在陽光之下。
“我才是。”
流云飄走,陰影慢慢展示青年流露的微笑。
“感謝你們出現在他的生命中。”
——遠處的交談聲突然卡殼。
時透緩緩睜大眼,浮現出一種近似怔愣的傻乎乎的表情。
“……”
我就知道怪肉麻的。
杯骸刃轉身要走。
“等一下!”
時透匆忙叫住了他。
杯骸刃沒回頭,還在向前走。
“我曾經有個哥哥!我們相依為命許多年、不分彼此,但是有一天,他突然離開我了!”
時透沖著杯骸刃的背影喊。
“我當時非常、非常、非常痛苦!好像靈魂隨著他的離開一起被剜去了一半一樣,占據記憶大半的人一旦離開,無論當時的感受如何都只會留下空虛!
“所以!所以!”
時透以一種絕對不符合他印象的聲音大喊:
“請不要完全從佑康的世界消失!”
聲音傳出很遠,傳遍空檔的廢墟上空,引來餸鴉的振翅聲回響。
火燒的云層下端,青色發尾的少年望著男性頭也不回離去的背影,微微喘息。
炎柱煉獄杏壽郎身受重傷,休克狀態中送往醫院,盡全力搶救下存活。只是醫生說余生再也不能做花力氣的體力活,需要像心臟病人一樣休養生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