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長相,他自己開家門店自立門戶都行。
就是被他推銷的少女表情相當微妙。
宇髓,你怎么這么熟練啊。
36、
少女的微妙絲毫沒引起老鴇注意,哪個被賣的女孩表情不微妙,要哭要死或者慶幸將來能吃飽飯了,能被家里人賣出來,反正不是什么好事。
尤其這女孩,老鴇眼光毒辣,十指的繭是最近添的,手心白嫩,氣質卓然,坐姿標準,過去大抵是哪家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小姐,一朝家道中落,被親戚賣給歌舞伎町。
即便對女孩容貌和家世相當滿意,老鴇精明的商人算計讓她沒有輕易應口,反而一副十足的為難神色。
“可你這女孩年紀尚小,沒成年的,這幾年變數太大了,說不定長出個歪瓜裂棗,我家已經受害過一次了,哪敢拿出一萬塊錢做這么大的賭注?!?/p>
“哦那算了。”
正想壓價的老鴇一噎。
“走,康子,我們去下一家,寧可多走幾步道,這是關乎你這張臉的尊嚴問題。”
音柱說著就站起來了。
老鴇:這人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我買我買!”
結果不僅一萬塊一分沒少,音柱嘴里說著:“我家這孩子從小被人伺候慣了,沒人陪著我著實不放心啊,丟去掃廁所也行,你就行行好收了吧”,強行做了個買一送一,把打扮的天崩地裂的善子贈送給了京極屋。
青向的受追捧和我妻形成了鮮明反差,我妻眼角掛淚地站在那里,心理安慰自己:整整一萬塊錢,把他和青向平均,每個人有五千塊呢!
他賣了五千塊呢!
繪滿花瓣的整面墻下,黑發的少女半跪半坐,盯著木檐窗向外看。
窗外天色陰沉,烏云低壓,木楞格擋住本該暢通無阻望向天際的遠眺,壓抑靜寂,零落的花瓣和著陰郁的風一起拂過窗前。
“雖然是這么漂亮的女孩,但是自從被賣進來就一直悶悶不樂呢……”
幾名歌舞伎圍在走廊邊,驚艷少女的長相,用自認為的小聲竊竊私語,有些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