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沒教養(yǎng)。”腳底不斷冒出枝丫,如同漆黑骨質皮膚的蛇一般,杯骸刃用單手碾碎發(fā)光的花朵,“別忘了是你們沒用打不過,我才不得不現(xiàn)身的。”
不死川‘哈’一聲:“你是說躲在人類后面還驅使未成年小鬼,實在藏不下去才冒頭嗎?”
“和你不一樣,我們可是堂堂正正”他加重了語氣,“光明正大地正面對打。”
ok不死川,你也自生自滅去吧。
杯骸刃瞥他一眼,揚起手,大張著嘴,從細嫩花枝中碾出的汁液滴進他口腔,順著咽喉向食道流淌,再蔓延至全身。暖融融的,像寒冬躲在燃燒的爐邊,抵御外界的寒冷。
“住手——!”
嬰孩的嚎叫和鬼的嘶吼響遍天際,顫動刺破云層的黑枝。
堅硬的黑色枝條阻擋他的前進,卻讓開了柱們進攻的前路。黑枝被鬼爪扯斷就有一柄日輪刀上前填位,日輪刀被擊退,再生的黑枝就再次蓋向黑死牟。
增強數(shù)倍的黑死牟即便在黑枝和眾柱的集體攻勢下仍不落下風。地動山搖中,并戈相擊愈發(fā)迅速,堅硬對擊的聲響接連不斷。戰(zhàn)場和敵人不斷靠近。
最后,黑死牟沖出眾柱的包圍網(wǎng),不顧左臂完全被黑枝扯斷,右臂前伸,就要撕裂杯骸刃的脖頸。
——隨后被一腳踢上數(shù)百米的低空。被踢上天的鬼尚未減速,爆開朵音爆的杯骸刃像離弦箭沖上天空,一拳再次沖上,這一拳被黑死牟抬手接住,杯骸刃則借力順勢翻上鬼舞辻背后,蓄足全力,‘咚’,一擊壓迫黑死牟與他一同向地面急速墜落。
從天空墜落的兩鬼因空氣摩擦起了火焰。甘露寺緊急拉走伊黑才避開墜地的沖擊。大團灰塵彌漫,漆黑枝丫的地面僅留下巨大的蛛網(wǎng)裂痕,墜落的兩鬼通通不見了身影。
去、去哪里了?
視線甚至追不上戰(zhàn)場,甘露寺在原地繞頭追尋,終于在東西方的幾十米處發(fā)現(xiàn)間隔十步的兩人。
她恰好看見杯骸刃松開手,嫩綠的花汁和碾成泥的花朵一起掉入喉嚨。喉結滾動,吞咽的聲音在動蕩環(huán)境中太小。
吃了……
哪怕知曉青色彼岸花被鬼吞吃是不得已而為之的事,注視這一幕的柱們仍不禁提起了心。
——“杯骸刃杯骸刃杯骸刃杯骸刃杯骸刃!!”
巨大的物體從土地深處鉆上表面。黑枝網(wǎng)絡哆嗦著,擁有奇特韌性的物體被拉至極限,逐漸從鼓起的大包處撕裂,大量土壤從包中鉆出的物體滾落。
那是鬼舞辻先前的嬰孩姿態(tài),此時滿身泥土,臃腫雙臂在半空笨重地揮舞,臉皮皺起,猙獰模樣也狀似嬰孩啼哭。
“為什么阻撓我!為什么!我只想活下去!憑什么你們都活的好好的只有我連呼吸都生不如死!憑什么你們視之的美好對我就是煎熬!憑什么!憑什么憑什么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