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沉默而凝重的收好信封,一個翻身下床,光腳踩地撐在時透病床檐,伸手去摸后者的額頭。
難道他剛尋到的好苗子就這么燒傻了。
后者茫然地看他動作,被溫熱的掌心撫上額頭時,幼獸撒嬌一樣地蹭了蹭掌心,柔軟額發蹭上掌心的酥麻感讓后者火燒般瞬間收手。
“……時透桑?”
“嗯?”
時透用一聲鼻音作答。
“為什么、要蹭我的手?”
這話從自己嘴里問出來,怎么聽怎么怪。
“為什么?”
時透歪頭,不經思索。
“因為喜歡你?”
病房里第三人一個盡力壓抑仍清晰可聞的倒吸氣。
病床上的少年明明長著張‘時透無一郎’一模一樣的臉,卻硬生生像是被奪舍一般,不僅舉動比過去靈動許多、更加外露,那張笑臉,那句直球,根本是青向概念里和‘時透無一郎’絕緣的四次元之壁。
青向沉默了,一時不知說什么好。
“……謝謝喜歡?”
時透又向青向揚起一個笑臉。
“不客氣!”
他向床那邊挪了挪,在青向的注視下拍拍空出的床沿,大抵是示意‘坐’。
“要討論任務接下來的行程嗎?”
時透貌似從沒跟另一個劍士如此親近過,甚至兩天前的火車上,青向和時透還是對面而坐,中間隔了一個桌板,行動間的前后距離疏淡又默契。
此時兩張床墊的軟硬度分明如出一轍,當坐上時透病床的柔軟觸感傳來,青向還是頭皮發麻,憑自古以來的功力維持住了面色不變。
“嗯,你有什么考慮嗎,我先前和玄彌短暫討論了一陣,打算由他護送你回鬼殺隊本部,將青色彼岸花的重要情報親口轉交給主公大人,再由我和炭治郎匯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