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領子那只手的主人不甚體貼地粗暴把他拽至一邊。
“在不明對手的狀況下魯莽行事……你活到現在真是福大命大。”
“啊!怎樣!你、”
開口就要罵,想想自己剛被對方救了一命,不死川很努力很努力才憋回了嗆聲。
“……你說怎么辦!”
他不想承認也不想交付信任,但僅憑余下的戰力不足以剿鬼,的確需要杯骸刃的幫助。
這個既定事實讓他不甘地咬緊了舌根,在心里‘嘁’聲——為不得不求助于鬼的廢物自己。
“杯先、”
甘露寺才反應過懷里還有個青向,手忙腳亂地捂住后者的耳朵——剛要起身的時透被這下攔的跌回去。
“那個、由我們阻擋上弦之二,你剿殺鬼王…這、這樣可以嗎?”
不似先前收斂的氣勢,她第一次直面氣勢全開的上弦二,如此清晰地明悟對方是‘鬼’,而且是絕對無法戰勝的對手,緊張地有些口齒不清。
……請絕對不要是敵人啊。
剛剛的上二戰場中,悲鳴嶼是主力,自己力氣流失對方卻突生勇武,他稍稍后退幾步,不禁低念一句‘阿彌陀佛’。
無人與之纏斗的上弦之二……已經看不出曾經黑死牟的相貌了。
詭異的瞳孔花紋爬滿他的外衣,裸露在外的皮膚全是深褐顏色,尖銳的犬齒長探出上唇,頭頂鉆出漆黑對天生長的犄角,月牙狀紋路自看不見的臉側向中蜿蜒。
比剛才強了不止數倍,本來走下坡路的身體重歸比先前還高頗多的巔峰。肉眼可見的強大。
“是啊……怎么辦呢。”
杯骸刃雙手揣進垂袖,凝望了黑死牟半晌。
并非妄圖完全倚靠外力,只是如此緊張氛圍下,眾人不自覺擰緊了心神等待答案。
但是有意無意被幾人寄寓了希望的男性突然一聳肩。
“我也不知道。”
極度緊張的氛圍迎來絕對意想不到的答案。
不死川差點原地摔倒,憑身體的柔韌強行復穩,就要扯杯骸刃的衣領——被后者輕輕松松躲過。
“你開什么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