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冰冷的弧光鎖定,產(chǎn)屋敷下意識地意圖確認(rèn):“……佑康?”
沒有回答,這是當(dāng)然的,青向佑康現(xiàn)在無法聽見外界的聲音。但是手腕上傳來的溫度正以驟轉(zhuǎn)的速度上升:
冰冷,半涼,溫涼,溫暖,炙熱。
到最后產(chǎn)屋敷蒼白的皮膚也被這溫度燙的發(fā)紅。
“嗯……抱歉主公大人,原定要早些了結(jié)的,但我被一些事情牽住了頭緒,花了些時間醒來。”
清朗如常的嗓音與曾經(jīng)‘青向佑康’跪侍于本部的問好如出一轍。
“不過好在趕上了,要是最后一刻搞砸了豈不是比命運(yùn)還啼笑皆非……光是想想就惡寒。”
此刻正在產(chǎn)屋敷正前熊熊燃燒的,是無所保留無所顧忌的炎之呼吸。
蓬勃燃燒的氣息:蓬勃、熱烈,無所畏懼而又目標(biāo)清晰。
聽不見,什么都聽不見。
火焰燃燒木料的噼啪,樹葉煽動的嘩嘩,燥熱晚風(fēng)拂面的刮耳聲,著西裝的男人變換著口型但聽不見一言。
耳朵聽不見后,眼前的視野便更為清晰。
明了幾倍的火光在瞳孔留下殘影,血液燒焦后留下的焦褐殘?jiān)p輕吹過眼前,鬼舞辻擰著眉毛的怫然不悅,顫抖著自地面撐起手掌的灶門,全場唯二站立的人類、煉獄那和火焰幾近融為一體的發(fā)尾。
現(xiàn)場大概很嘈雜,也或許很安靜,青向不知道。
焰心為深黑色,逐漸向外過度至澄黃的火焰籠罩他周身,流轉(zhuǎn)跳躍的黑黃火焰與煉獄的明黃火焰遙相呼應(yīng)。
能感受到一股濃烈的壓迫感,但是不令人不暢,明明高溫到足以燃盡一切,卻如引導(dǎo)者包容著黑黃火焰的燃燒。
這就是炎之呼吸真正的熾熱嗎?
無所顧忌的,驕傲肆意的燃燒。
青向重又抬起了刀刃,刀鍔在高溫下燃燒殆盡,他幾乎只手抓著刀莖。周身火焰燃燒的頻率逐漸與煉獄達(dá)成共鳴。
“上了。”
他小聲喃喃,大抵是說給自己。
疾馳的火球沖向鬼舞辻,鬼舞辻身前、背后,同時有熾熱的刀刃劃出一道銀光而至。兩只刀刃間幾乎沒有間隔,在同一時間,同一秒封鎖他前后的兩個方向。
兩根自他血肉生出的管鞭纏上刀刃,又生出的兩根甩向獵鬼人的脖頸。只是不僅身后讓他幻視日之呼吸的男人,就連原本羸弱不堪的小鬼都靈活地閃避開。
被管鞭卡住的刀刃用力道和角度自縫隙溜走,又重新向原定的目的地:鬼舞辻的脖子進(jìn)發(fā)。
鬼舞辻在兩刃的夾擊下蹦上燃燒的木梁,熊熊燃燒的火焰被快速甩擊的管鞭撲滅,他盯著腳下一同目不轉(zhuǎn)睛看而來的一大一小,臉色不太好看。
這小鬼怎么回事?突然強(qiáng)了這么多。
青向第一個跟著跳上木梁,他顯然跟不上鬼舞辻管鞭的速度,但幾乎不顧防御的進(jìn)攻,撕破空氣的管鞭貫穿腰側(cè)留下一個個圓形的血液印痕,又被高熱的火焰蒸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