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一會兒,兩人便坐到廳堂用膳去了。
“我想開個鋪子。”
半晌,寧清晚忽而說,“手頭的錢就那么點,我們總不好坐吃山空。”
“想開就開,家里的錢你說了算。”
喬錦歡爽快同意。
她自己現在都還是“戴罪之身”,哪里好意思對寧清晚指手畫腳的。
兩人閑聊兩句,待吃了飯,寧清晚又要收拾出一間屋子來,想跟喬錦歡分開來睡。
“你看我干什么?等你什么時候改好了,我才搬回去。”
寧清晚輕哼一聲,扭頭便進了屋子,還把院門關上,跟防賊一樣。
喬錦歡只輕挑眉,意味深長的笑了笑。
這也就是她今晚有點事兒要去辦。
要不然……
漸漸地,夜色深了。
喬錦歡見寧清晚那邊的燈都熄了,才揣著原主剩下的二十來兩銀子出門去,輕車熟路的進了賭坊。
賭坊里喧鬧不休,人來人往,熱鬧至極。
遠遠地都能聽到里頭骰子搖晃的聲音和女子們接連不斷的喝彩聲。
喬錦歡一步踏進去,便響起無數熟客們的問好聲。
“喬秀才來了。”
“喬秀才,好久沒瞧見你了。這是手頭又寬綽了,要來試試水?”
喬錦歡隨意應和兩句,便上了賭桌。
“喲,喬秀才,稀客呀!”
賭桌上坐莊的骰子手,輕輕晃動著手上的骰盅,里頭的骰子發出“嘩啦啦”的脆響。
她笑吟吟的招待著,“玩兩把呀,今兒看您紅光滿面的,運氣指定好!”
喬錦歡輕掃一眼她,忽而一笑,“行,來玩兩把。”
她推開一個人,坐到椅子上,翹著腿,像從前那般荒唐風流。
“得嘞。”
骰子手客套的笑著,眼神微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