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畢竟是地里討生活,他早料到錦歡堅持不下來的。
她在那邊找個男人搭伙過日子,也能理解。
事到如今,喬棟梁也說不出讓喬錦歡拋夫棄子的話,他的修養和從小到大接受的教育都不允許。
“怪我,這兩年沒給你什么支援。”
喬棟梁悶聲說著。
別看他跟喬母兩人加起來工資不低,可他們日子也過得緊巴巴的。
膝下要養個兒子。
上頭還得供著四個老人。
前些年喬母大病一場,險些沒救回來,那會子欠的債也才還清不久。
這一來二去的,自然就把下鄉的喬錦歡給忽視了。
也不能說是忽視,委實是送不了什么東西過去。
“爸,不能這么說。”
喬錦歡柔聲道:“我選川哥,也是因為我喜歡他,是確確實實想跟他過日子。”
這話,喬棟梁聽了怎么想不確定。
反正趙山川聽得很高興,唇角都差點兒裂到天邊兒去了。
“你一個人來的?”
“川哥也在。”
一聽糟蹋自家白菜的野豬也在,喬棟梁臉色當即就變了,忍住脾氣咬牙切齒的說,“你叫他接電話。”
喬錦歡依言將電話筒遞給趙山川。
趙山川當即就麻了。
他接過電話筒往耳邊一放,手腳都不知道該怎么擺,一臉求助的看向喬錦歡。
“你就是趙山川?”
電話那頭,傳來的是喬棟梁帶著殺氣的聲音。
趙山川只覺得背脊一涼,“爸……”
“你叫我什么?”
“不是,叔!叔,你好。”
趙山川期期艾艾的應著,另一只手把喬錦歡的手攥得很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