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貴妃人就在旁邊坐著,顯然是來威脅他的。
喬錦歡略帶欣賞的看了眼杜仲。
不枉她提前警告這位一番,這家伙醫(yī)術(shù)確實可以,要不把人拉攏到手,貿(mào)貿(mào)然下毒的話,只怕是要被查得一干二凈。
“這樣嗎?”
太后虛弱的咳嗽兩聲,滿臉都是苦澀,“哀家哪有時間好好修養(yǎng)呢?”
她倒也沒懷疑杜仲。
且不提對方是她用了多年的老太醫(yī),就說她也知道,自己生孩子時被害得難產(chǎn),確實是傷了根基,打那之后身體就一直沒養(yǎng)回來。
積勞成疾,也是正常。
只是她一下病倒,這朝政之事又該如何是好?
“政事尚離不得母后,可母后的身體卻更重要。杜太醫(yī),你可得讓母后好好的才是。”
喬錦歡似意有所指的淡然開口。
杜仲渾身一僵,低垂下去的臉上盡是為難之色,“微臣必會盡力而為。”
喬錦歡目光落在太后那略有些蒼白的臉上,唇角微勾。
太后揮揮手,便叫杜仲開了藥方走人,她也準備趕喬錦歡走。
喬錦歡卻扶著腰挺著肚子,一下子便跪倒在太后床前。
太后一驚,“你這是作何?”
“母后,您可要救救臣妾。”
此話一出,太后心頭便是一懸,立馬揮手將宮中伺候的人都趕了出去,“起來說話,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母后~”
喬錦歡戚戚怨怨的喊了聲,起身坐回椅子上,“母后,前幾日父親傳信于臣妾,言說嫂子也有孕在身,且已懷孕六月有余,大夫都說,那是個男胎。”
“此事哀家知道,怎么了?”
喬錦歡長兄正妻,確實是懷孕六月有余,當初太后還給了賞賜,如何能不知?
“父親叫臣妾、叫臣妾想法子,在嫂子待產(chǎn)期回家一趟。”
聞言,多疑的太后瞬間臉色大變,“你父親想干什么?”
喬錦歡一手便撫在肚子上,眼淚直往下掉,“父親想一碗催生藥灌給臣妾,彼時好偷梁換柱,叫兄長的孩兒,將臣妾的孩兒取而代之。母后,您可一定要救救臣妾,救救您親孫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