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法妮爾的樣子,又不像是在說謊。
“你到底做了什么,以至于喬娜小姐的情緒這樣激動?”奧洛拉的言外之意是想知道,法妮爾是不是又一次蠻橫地吸食喬娜的鮮血。
法妮爾知道奧洛拉在問什么,她撇了撇嘴,“我還沒來得及做什么,她就一直哭個不停。”
不是不想吸血,是還沒來得及。
法妮爾不理解,就算咬一口,也不至于哭得那么兇吧。
在一些血族小姐們的心中,被更強大血族觸碰是一種恩賜。
可奧洛拉知道,喬娜并不算是徹頭徹尾的血族。
“我充滿智慧的奧洛拉姐姐,你一定有辦法的,對吧?”
奧洛拉掃了喬娜一眼,見喬娜的脖子上并沒有新的咬痕,奧洛拉決定相信法妮爾。
不過,相信不代表會幫忙,奧洛拉撂下一句話:“自己的事情自己解決。”
無奈,法妮爾只能繼續道歉。
“你不要哭了,我以后不咬你了還不行嗎?”
說完這話,法妮爾又有些后悔。
看著喬娜白嫩的脖子,她忍不住咽了下口水。心里想著,沒準喬娜剛才只顧得哭,沒聽清自己說了什么,于是改口對喬娜說:“你別哭,我保證不會在不經過你同意的情況下咬你!”
喬娜抬起頭,眼淚汪汪地看著法妮爾,“你剛才不是這么說的,你說以后都不咬我了!你說話根本不算數!”
法妮爾險些咬到自己的舌頭,她猶豫了一下,小聲說:“那萬一以后你同意我……呢?”
“我怎么可能同意!”喬娜才覺得法妮爾有些真誠,沒想到她又說出這種話。
現在,在她眼里,法妮爾根本就是滿嘴跑火車。喬娜氣得抓起身旁的墨水瓶,用盡全力向法妮爾丟去。
墨水瓶沒有蓋子,被丟出去的一瞬間,墨水飛濺,在半空中劃過一道弧線。
法妮爾并未躲閃,她定定地站在那里,一動不動挨了一下。
這一下子對她而言并不會造成什么實質性的傷害,只是,墨水潑到了她的身上,將她鮮紅色的裙擺染成了暗紅色。
墨水瓶“咣當”落地,墨水沿著法妮爾的裙擺緩緩滴落。
書房里十分安靜,每一滴墨水落地的聲音都異常清晰。
看著眼前的一切,喬娜愣住了,奧洛拉的眼中也流露出吃驚的神色。
這下,喬娜顧不得哭了,她更擔心的是這個行為會把法妮爾惹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