鎖骨出傳來溫熱的觸感,喬娜忽然想起什么。她輕輕撫摸著藏在衣領下的項鏈,大概是這條項鏈真的具有強大的魔力。
想不到自己從愛樂絲手里坑來的項鏈居然已經被激活了。
有了這條項鏈,起碼自己不用擔心怎么活下去了。
喬娜拾起落在地上的束腰,對著鏡子比劃了一下。就算不收緊后面的繩子,要穿進去都有些難度。還有這件禮服的尺寸,絕不適合自己穿。
這個愛樂絲,絕對是想趁機報復自己。
好在這里的衣帽間里有準備常見顏色的絲線與剪刀,喬娜用剪刀挑開禮服側邊的縫合線,把禮服的腰圍改寬了兩公分。
喬娜把改好的禮服穿在身上試了一下,剛好合身。雖然改動得并不是完全沒有破綻,但隱秘的針腳并不影響美觀。
蘇伊卡那樣隨和,應該不會像奧洛拉一樣,因為禮服的一點小瑕疵就揪著自己不放。
玻璃漸漸生出一絲明亮,喬娜看著窗外太陽漸漸升起,她知道,自己又熬過了一個黎明。
只要熬到晚上,就能離開這所冰冷的宮殿。
對著鏡子,喬娜將黑色的發飾別到耳畔。就著房間里的燈光,仔細觀察著這具身體。
如果可以用相對粗俗的話來形容自己現在的膚色,喬娜想說,現實世界的自己就是死七天都不至于這么白。
病態的膚色,配上黑色的禮服,在她原本世界的文化里,這種裝扮大約是要躺進棺材的。
鏡中的人就像是死物,如果不是感覺到xiong腔里的心臟還在跳動,喬娜幾乎要懷疑自己是不是寄生在尸體上。
不知道蘇伊卡公主的禮服會是什么樣子,但如果是法妮爾公主,喬娜可以想象,她一定會穿一身火紅的裙子,以一種熱烈的方式出現在所有人的面前。
喬娜拍了拍自己的臉頰,現在可不是想法妮爾的時候。
法妮爾躺在硬邦邦的床上,只覺得眼皮有千斤重。
她好不容易張開雙眼,發現四周一片漆黑。手背上的痛感依舊存在,法妮爾想要揉一下眼睛,一抬手,鏈子發出碰撞的聲音。她這才發現,自己的雙手被銀質鐐銬固定在床板上。
大概是綁她的人還有點良心,在她皮膚與銀器接觸的地方墊上了一層薄薄的羊皮,才使得她不至于被灼傷。
法妮爾用力呼出吸入的有毒花粉,費了好大力氣才分辨出這里是奧洛拉城堡里的地牢。
這里沒有窗戶,看不到晝夜更替,法妮爾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硬邦邦的床讓法妮爾的脊背有些疼痛,鐐銬的鏈條很短,她根本動彈不得,更不要說翻身或者坐起來。
法妮爾用力扯了扯,試圖制造出點聲音。或許能夠招來一名血仆,起碼要讓自己知道現在是什么時間。
鐐銬敲擊床板的聲音有些悶,陰暗狹小的地牢里,法妮爾只能聽到陣陣回音。除此之外,半點別的聲音都沒有。
奧洛拉為什么不直接殺死自己呢?
法妮爾不確定,奧洛拉是想營造出自己離開領土的假象,然后把自己活活困死在這里。還是說,等蘇伊卡的婚禮結束,奧洛拉就會把自己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