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法官不要進行有罪判定。”陳律師很頂用,馬上補上他的話,“該居民與我方當事人有誤會,拒絕出庭,并沒有承認我方當事人存在騷擾行為。”
真是好樣的!陳律簡直是江北的救命稻草。
法官們面面相覷,秉持著疑罪從無原則,從另一個由頭出發:“既然被告人聲稱是意外來到三城,那么為什么不的介入對話,給予操作空間。
江北紅著眼睛抬頭,準備配合最后一波攻勢。
“你跟反動派頭領靳寒錚是什么關系?”陸燼棠優雅從容的發話,“監守期間你的位置向靳寒錚發送了通話請求,次日,關于你的抗議反動行為開始,是否能認為你是靳寒錚手下的反動派,借偷渡一事瞞報傳遞反動消息?”
什么?
這么大一頂反動帽子怎么就扣在腦袋上了,江北哭都裝不下去,他看向陳章,陳章保持了緘默。
怎么回事?陳律師為什么不說話,他不是來幫他的嗎?江北徹底慌張:
“不,法官大人,這完全是莫須有的事,已經偏離了原本的審判內容,我沒有準備過相關證據,我要暫時休庭!”
一審休庭。
江北失魂落魄地走出審判大廳,偷渡最多坐個十年八年牢,反動罪名那是真的要他的命,陸燼棠為什么突然把他往絕路上逼。
陳律師也大變樣,溫和不再,冷冰冰的眼神讓他想起了剛見面的陸蟄,冷漠輕蔑又優越感十足的的上等人姿態。
“陸先生在等你。”
法官私下不能見被告人,陸燼棠不遵守規矩,那就說明他想要制定一些新的規矩。
“果然很聰明啊,小朋友。”陸燼棠慵懶地調笑,牽著他的衣領拉近,“難怪阿蟄這么喜歡你。”
江北討厭這種近乎把玩的目光,可他只能跪在地上不屈也不從。
“為什么要這么對我?陸叔叔,江北哪里做錯了嗎?”
“你選錯人了,小朋友。阿蟄的前途不可能搭在你手中,他對你只是一時興起,這段關系并不會長久,你也要為你自己做打算才是。”
陸燼棠從小指褪下一枚藍寶石戒指,放在他手心:“二審的結果和你的命運都握在你手中,我相信你會做出正確的選擇。”
這么大體量的藍寶石足夠囊括江北一生的開銷,陸燼棠威逼利誘也罷,并不妨礙他在說實話,實話總是最傷人的。
江北從不敢賭誰的愛意能照拂他一生,愛總是轉瞬即逝的,一時的歡好終究沒有到手的錢財來得實在。
“不過你確實很懂利用自己的優勢,”陸燼棠輕捏他的下巴抬高,“這樣一張臉平白無故的消失也很可惜,有興趣做我的小狗嗎?”
江北皺眉,優雅的指套撐開他的上唇瓣,指腹探在尖牙下磨槎:“小狗到了會咬人的年紀。”
口口聲聲為了陸蟄好,結果還不是要橫刀奪愛,江北別過臉:“他會傷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