騷擾寡夫和假冒身份的事并不是重點,偷渡是核心問題,律師要在一審的時候提供更多的證據幫忙減刑,并爭取不讓他被驅逐出境。
江北料想過法院審判會掀起一些波瀾,但法院圍觀的人群遠比他想象的更壯觀。
陸蟄說人是蟲子,四周人頭聳動,密密麻麻的還真像覓食的蟻群,有的高舉旗幟,有的引頸而望,江北不明白他們為什么來,唯一能辨認的是上面寫著他的名字。
“別管他們。”
陸蟄護著他從車上下來,瞬間擁堵上的人群瘋狂擠壓他行走的空間,陸蟄淡漠地直接舉槍開路。
人群被嚇退出一條狹窄的通道,江北實在聽不清他們在呼喊什么,只能迷茫地走進審判大廳。
離審判開始還有1小時。
陸蟄去維持秩序,陳律師深入淺出的說明了審判程序,江北沒去過什么大場面,聽得半知半解,只有大法官之一是陸燼棠的事實讓他興奮。
陳律師稍作安撫:“不用緊張,江先生,審理過程配合我就好。”
“嗯。”江北豎起領子,嗅嗅衣服上屬于老婆的香味,很好聞,xingyu強一點就不會緊張了。
陸蟄說法院有公共錄像,那他會出現在媒體新聞中嗎?他不太想出名,不然被以前認識的人看到多討厭。
“進場吧。”
陳律師領著江北進入審判大廳,好亮堂好開闊,金環紋的標織肅穆又氣派,大法官圍坐在大廳中央,江北一眼就看到陸燼棠。
“江北,來自五城外,瞳孔無標識。在無入境資格情況下,于十日前乘坐跨區域貨船偷渡到三城,根據聯合法院條例,請接受以下犯罪質詢,并依照結果服從處置。”
江北努力克服著怯場,放聲:“江北接受質詢。”
陳律師駕熟就輕:“辯護律師陳章接受質詢,請法官準備開始。”
“根據區域管理條例七條,任何人不得以非正當理由進行偷渡,被告人江北對從五城外惡意潛入貨船并偷渡三城的犯罪事實是否供認?”
“不是惡意偷渡,是有原因的。”江北急忙否認,“五城外動亂,到處打架斗毆,我打不過他們,想尋找藏身地方,貨船作為三城管轄區范圍,沒人敢鬧事,我原本只是暫時躲進貨船里,但貨船開了。”
陳律師則出示了他的體質檢查報告。
“我方當事人長期營養不良,體質較差,并沒學習過任何防身術,不具備應對尋釁挑事者的能力,出于應急躲藏的需求,意外偷渡的可能性是完全成立的。”
法官輪番過目了體質報告,提出疑點:
“貨船行駛前會通報并清理無關人員,被告人聲稱只是暫時脫險,卻躲過了檢查,結合當事人來到三城騷擾居民和虛假瞞報身份的行為,法院有理由認為,被告人是刻意躲避,惡意偷渡進三城。”
江北慌了手腳:“我沒有騷擾居民,也不是故意虛假瞞報身份的,我只是從沒在三城生活過,不適應。”
“請法官不要進行有罪判定。”陳律師很頂用,馬上補上他的話,“該居民與我方當事人有誤會,拒絕出庭,并沒有承認我方當事人存在騷擾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