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說,底層人是可不信的,他們滿口謊言,品性低劣,永遠不要試圖相信他們。
陸蟄稍微鎮定心神,執拗地鉗住江北的作祟的手:“你還上癮了是吧?”
又裝,套上軍裝嘴硬得跟槍桿似的。
江北佯裝不解:“執行官大人,我身無分文,又總是惹您不滿,若不是那個約定,您這次是抱著什么目的與我私會呢?”
陸蟄被戳穿心思,重重一拍砸向他,“誰跟你私會!”
江北釀蹌半步,趕緊接過xiong口的物件,竟然是陸蟄的聯絡器。
“一次機會,他不接我就拿走。”陸蟄搭著長腿靠墻邊,恢復了不近人情的冷峻嘴臉。
“太好了,謝謝執行官大人,我會好好使用的。”
拜托一定要接電話,江北找到靳寒錚的名字,播打中。
江北眼睛都不敢眨一下,保佑保佑一定要接通,呼叫聲連續短促聽得人心慌慌,不過,陸蟄這家伙人緣這么差,要是完全不接電話咋辦。
說罷,信號切斷。
陸蟄預料之內的挑了眉:“給過機會了,別再纏著我。”
江北早該認清,陸蟄根本就不想幫他,他巴不得看他蹲大牢,死了一個不利他的底層人怕不是歡欣鼓舞。
“可以再打一次嗎?現在夜很深,說不定靳先生沒有聽到。”江北眼巴巴地捏著聯絡器不放。
“你說呢?”
江北萬般不情愿地挪向他,要是他也有聯絡器就好了,苦澀啊,他這被貧困狠狠拿捏的一生。
“嘀——”
靳寒錚回播。
江北馬上收回交付的手,興奮道:“他接了。”
陸蟄任何勸阻的話都沒有他接聽的動作快,江北抱著聯絡器,迅速蹲在角落。
“喂,請問是靳先生嗎?我是江北,很麻煩深夜打擾您……”
溫和又清亮的聲音救贖般響起:“孩子,你終于聯系上我了。”
江北驚訝:“靳先生正在等我聯系您嗎?我還怕打擾您,一直為此內心掙扎,讓您擔憂了。”
“你總是那么為他人著想,不過,現在情況對你來說很危急,審判會在四日后開庭,如果沒有證明無罪的證據,那么很有面臨驅逐出境和牢獄的審判。”
江北則努力保持鎮靜:“嗯,似乎是……這樣,可我如今被關押,實在不知道該如何證明無罪。”
“給你的東西還在嗎?”
江北偷偷看了眼陸蟄,果然沒有好臉色,他壓低聲音保持懇切:“嗯,實在是不知道怎么歸還給您,所以一直小心保存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