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沒有覺得叔叔有點奇怪?”
江北鼓足勇氣開口詢問,陸蟄顯然不知道法庭上發生什么。
“叔叔奇怪?是一審不順利還是什么?”
江北有苦難言,只能暗示:“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覺得叔叔對我的態度格外奇怪,是因為身份嗎?”
陸蟄并沒當回事:“嗯,我理解,叔叔對底層人確實會嚴厲,他會慢慢接受你的。”
江北恨鈍感力十足的人,陸燼棠都要他當小狗了,陸蟄都發現不了墻角被挖嗎?
江北嘗試引導:“就是法庭上提到靳先生的事,法官們在猜測是不是與我有關?”
聽到靳寒錚的名字,陸蟄果然不淡定,握住江北的肩膀質問:“你還在擔心他?他如今陷入反動風波,你還相信他是所謂的好人?別關心他了,他只不過跟你見過一面,牽連到你根本不值,就此斷掉才是最好的。”
江北嘆氣,怎么對靳寒錚惡意這么大?
“我沒有關心他,只是覺得很意外,靳先生上次還幫我出主意呢,這次竟然流傳出這樣的消息。”
提及此處,陸蟄更笑不出來,小蠢貨為了靳寒錚竟然可以給他舔,昨天威脅了幾句還想去找他,真不懂那個死寡夫有什么好的,就這么對他念念不忘。
“老婆?”江北牽了牽他的衣角,小心翼翼湊過來,“你是不是生我氣了?”
該死,這個呆瓜怎么就會用這么乖的眼神求他,根本生不起來氣,算了,抱著警告一下得了。
“以后不準再提他,知道嗎?”
江北下巴搭在他肩膀上,有點心塞。陸蟄對陸燼棠的信任根本不容許江北離間,陸燼棠也是拿捏這一點,于是用這個案子作為契機換取陸蟄遠離他。
陸蟄本來就不是他能追求的人,按理來說拿走戒指等結案跑路就是最好的出路,江北卻莫名有些迷茫了。
“阿蟄,怎么不在外面管控秩序?”
陸燼棠身著大法官的袍子,優雅從容地掠過長廊走來,江北對他發怵,陸蟄自然而然的拉他到身后:“叔叔,我進來看看情況。”
“嗯,二審快開始了,你去吧,我和小朋友要進場了。”
陸蟄低頭囑咐他:“別緊張,叔叔會幫你的,等我忙完了就來找你。”
江北牽著他的手不肯松,他不想單獨跟陸燼棠相處,這個人太擅長玩弄人心,好危險。
陸蟄有些疑惑,但聯絡器頻繁發送的叛軍消息讓他無暇顧及江北,安撫地摸摸他的臉就往外趕。
又只剩他們二人。
“小朋友,我們進場吧。”
陸燼棠體面的邀請,江北亦步亦趨地跟上,氣壓低到要結冰了。
“你很怕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