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在看著我說。有歉意。
小高在前面笑道:“那把地址告訴我,我這就送你過去卓哥。”
我看看席卓,看看窗外,扭頭對小高說:“小高,路邊停車我在這下去就好。”
小高制止:“別呀小各,我先去送卓哥,然后再送你。”
“不用了,你們快過去吧。”
下車前我沖席卓笑著眨眨眼邊快速帶上車門,站在路邊看著車子完全走遠才繼續(xù)向前。
料到席卓會發(fā)來消息,果然,還沒走出幾步遠的我停下來查看。
“晚些給你打電話。”
緊接著又來一條。
乖?我又不是小孩。
可我卻像個小孩一樣將他的話變成了整晚的期待。
晚上十點二十分,在床上輕微睡著的我被手機鈴聲吵醒,來電并不是席卓,而是串陌生號碼。
“喂,程名,是我,寂以寬,出來玩啊。”
電話號碼是我留的,請客也是我答應(yīng)的,我沒有理由拒絕寂以寬深夜的邀請。
對夜場的認識并不全面的我,在半小時后到了他說的酒吧一條街。
各種網(wǎng)紅,模特和富二代的匯集地。
豪車,華服,帥哥,靚女。
晃眼的多彩燈光和嗨翻的震撼音樂刺激著每滴年輕血液,激情在蔓延,沸騰,燃燒。
這里的夜晚才剛剛開始。
再次核對酒吧名稱后我徑直走去裝飾藍色閃燈的拱形門,帶著僵硬的笑對門口接待人員說明是來找人的。
顯然寂以寬有提前知會,那兩個人在得知我姓程后禮貌放行,一個留在原地,一個帶我進去。
我在越來越燥的舞曲聲中連走路都開始變得生疏。寂以寬叫我來了后去吧臺找他,被那個小哥帶到吧臺前,我一眼就看到了酒架旁我要找的人。
寂以寬在調(diào)酒。手法配合著炫目燈光,熟練動作將酒瓶和酒杯玩弄在手上,肘部與肩部的完美配合使得酒瓶不停上下翻飛,他的面色沉靜里融有狂野不羈,很快,一杯酒調(diào)成,氣勢全收,淡然一笑,將酒杯推至我面前,挑眉示意我嘗嘗。
嘈雜吵鬧中我竟能聽清寂以寬隨后跟我說的話。
“來得挺快的。”
我點頭,端起那杯酒抿了一口對他不輕不重的一笑。
寂以寬抬起手揮了揮,立馬有個粉色頭發(fā)穿著黑色流蘇超短褲嚼著口香糖的年輕女孩過來。他們交頭接耳后,寂以寬從吧臺里走出,勾手叫我跟上。
各種擁擠搖晃的身體,吵鬧聲蓋不過音樂,這里太大了,左拐右拐像是沒有盡頭。
我并不是第一次來酒吧,卻是第一次來這種高逼格的酒吧,更是與一群根本不算熟的人坐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