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還跟我要什么禮物。”
“能蹭則蹭嘛。”
走的前一天晚上我打電話給我媽問她想要什么禮物我給她買回來,可她的主題卻全都是囑咐我在異國他鄉千萬要注意安全。
席卓說今晚他回家,我便沒有聯系他,我知道他說的回家是回有父母的家。
他極力去保護的東西我不會去觸碰,雖然也會好奇,可有些事情我分得清,必須是如果他不主動說,我就不會多嘴問。
整晚沒怎么睡,人還在國內,心卻已不在了。起床洗漱時看著鏡子中的自己,罵了一句,真他媽沒出息。
一個幾乎全空的登機箱是我的行李,在機場跟其他人匯合,發現那么積極的我卻是最晚到的一個。
除了尹荷拉團隊的一行人外,我們這邊有白漾,何修,宋田,一個攝像大哥,一個工作室小編和我,外加席卓。
貴賓室里席卓跟尹荷拉坐在一起交談著,有說有笑的。尹荷拉本人要比熒幕上看到的還要漂亮有氣質,她不會中文,席卓便同她講韓文。
席卓這個學霸,被演藝事業耽誤的翻譯官,中英韓日法五國語言精通。他曾開玩笑的在媒體前說之所以都學會,是想在出國參與活動與拍攝時能為公司省下請翻譯的費用。
確實,他身邊從來不見帶過任何翻譯,反而每次出遠門還要給身邊工作人員時不時地充當翻譯。我那天跟杜騰抱怨說出來唯一的不方便是語言不通的時候,他就笑著告訴我:聽不懂問卓哥。
約兩個小時的航程,中午前我們落了地。有韓國粉絲接機,這次沒帶安保的席卓看起來反而游刃有余,伸過來的本子他基本都有給簽名,還會笑著邊簽邊問好,惹得陣陣尖叫。
我從下飛機就跟其他人一樣走在席卓附近,他停下來簽名我們就停下來,他繼續往前走我們就跟著走。
包括尹荷拉的粉絲在內,人越來越多也越來越熱情,兩方各自圍攏,形成了兩個相切圓。
雖然是擁擠了點,但大家也都能理解席卓三年沒登陸這個國度粉絲們過于思念的心情。亂,卻亂中有序。甚至連機場的安保也沒有制止,耐心走在兩側,等著人流慢慢而和諧的自行前進。
去取托運行李的白漾和何修回來后,大部隊也徹底出了機場大廳。
在席卓到達來接應的車跟前時,身后跟著的那些粉絲已經停住腳步改為目送,人堆里時不時冒出一句聽語氣像是祝福和關心的話語,我就能聽懂歐巴兩個字。
席卓站在車邊回身揮手,這時卻不知從哪冒出來個體型微胖的男人,用很快的速度,瘋了一樣的狂奔過來。
情況有些不可控,沒人知道這人要干什么,白漾反應快的側身擋在席卓身前,可席卓已經不在那個位置了,他本能的一大步邁過來先護住了我。
撞擊波及,驚呼四起,摔倒在地的我看清一切后多希望他能先顧著他自己。
情況太緊急,緊急到誰也沒太分清來人是男是女,我以為是個男的,實際上是個膀大腰圓的短發妹子。
我們的摔倒并不直接受力于那妹子沒素質的強行跑來擁抱,而是被周圍意識到情況不對迅速匆忙攔擋的眾人擠推的。
席卓摔倒撞到我,我摔倒又撞到身后的宋田,連鎖反應下一連摔倒好幾個人。
我撐著地面站起來時看到白色防曬服袖子上一抹紅色,心驚的脫口而出:“血!”
席卓立馬扯著我胳膊查看,他還蹲跪在那,褲子膝蓋上蹭的都是土,面色焦急的問:“哪里疼?”
我指著他的手腕:“卓哥,是你。”
他低頭看了看傷口后慢慢站起身,皺著眉甩甩手臂。
席卓左手腕上有個兩厘米長的劃破口,看起來像是被誰戴的戒指或手表混亂擁擠中戳到的,他并沒有查看就被白漾拉拽著塞進了車里。
我上車前看看滿臉擔心的粉絲們,理解他們的心情,跟我現在的一樣,很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