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卓曾說過他看到的世界同樣是彩色的,只不過是有些顏色涂錯了地方而已。
比如我已吃下去的藥,就全被他說錯了顏色。
何修回來知道事情經過后,翻翻桌上的紙包:“真是服了你了卓哥,沒一個說對的。”
席卓正好上完妝,邊往出走邊跟屋里的大家開玩笑:“你們都看著點程名吧,他剛剛吃錯藥了。”
我看向門口已笑到一拜天地的小優,我說你別笑,我要是發瘋
以前不管席卓干什么我都支持到底,而這次顯然理智毫不猶豫地ko了腦殘,我始終極力在表達一個主題:卓哥別踹門。
然而他依然用他那筆直有力擅長跳踢踏舞的大長腿來了個正踹,那扇看起來很結實的木門直接選擇陣亡。
正側頭貼在門板上說話的我毫無準備被突然彈撞的門頂出半米遠,什么也顧不上,我第一時間捂著右腮哀嚎。
疼,真疼。
我用舌頭去掃那顆努力往出鉆的智齒,明明不喜歡它,卻慶幸它還在。
白漾先走進來,他問你沒事吧。我彎著腰搖頭,我怕說話帶風讓我那顆剛受到驚嚇的新牙更疼。
披著件修身長外套的席卓走上前去摸門框上暴露的一道白花花木頭內壤,他匪夷所思著:“嚯,我就試試,還真的開了。”
我虛護著右腮的造型隨后落進席卓的視線,他說不好意思,忘了提前知會你一聲。
我還能說什么,千言萬語匯成一句走了調的呵呵回蕩在心里。我突然開始懷念隔著門板跟他倆說話的剛才了。
在我喊住他們的那一刻,我的腦袋里曾清晰的列出了好幾條解決措施,任憑哪條拎出來都不至于傷害到無辜的門。可席卓哪個都沒選,他說直接踹開不就行了。
不走尋常路的破門而入是很酷,可身為劇組工作人員的我對破壞影視城公共設施的后果很清楚。事因我起我打算負責到底,我讓還在看我的兩人趕緊回去休息,剩下的我來處理。
白漾一針見血的問:“你想怎么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