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這樣成了cdy的三大助理之一,親小優,遠何修。有種特難形容的感覺,以前奢望的突然觸手可及。
可我總覺得我來到這里就像是種矛盾的運氣,又像是對現狀的難以相信。我跟小優說了后她說是我想太多。
我當然也希望是因我特有能力才跟這群帶著特性光環的人站在一起的。可我的設計稿過了cdy那關后就止步不前,不管是公司服設團隊還是制作推廣部門,都異口同聲的對我的原稿表達不滿意,堅持拒絕受理。我這個新人受到了嚴重的質疑,扔在我身上的都是無形的壓力。
cdy看中我設計稿是她以一個專業服裝造型師的眼光看待的,她相信我設計的衣服搭配出來會很優秀。
反對的人是不想白費力氣浪費時間打沒把握的仗把賭注壓在我一介服設界的平民和搭配界的菜鳥身上。
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在會議室里爭來爭去。最后cdy還公然與服裝部的部長翻了臉直接摔門而去,我跟小優還有何修也不得不起身離席。
好一場撕逼大戲,全因我那幾張設計稿而起。整個服裝部都和起了稀泥隨時準備向意見不同的人身上拍去。
我的神經繃到不能再緊,左怕cdy妥協我可能就得摘掉剛掛上的工作牌離去,右怕cdy無辜帶著不比我小的壓力心累的堅持到底。
cdy毫不猶豫把賭注壓在我身上真的讓我很感激,可是看到她臉紅脖子粗的跟服裝部部長爭論最后氣得回辦公室不言不語時我真的想主動放棄。
小優應是看出我的坐立難安,過來偷偷安慰我:“小各這事真不能怪你,cdy姐原本跟柳部長就不合,只不過正好在這件事上更惡化了而已。”
我煩躁的握著咖啡杯:“柳部長說可以讓cdy姐離職是不是真的”。
小優沒出聲,倒是咖啡機旁等咖啡的何修接過了話,有些冷嘲熱諷的語氣:“如果你剛來就把cdy姐給弄走了,那你可真是牛了,說不定拜你所賜,我跟小優也都得去喝西北風。”
“何修!”小優低聲喝斥后白何修一眼,“你別瞎說。”
我起身直接走向cdy那屋,聽到她在打電話,只能又退回來。幾分鐘后她背包出來,沉著臉誰也沒理就下了樓。
小優有些慌卻又不敢追,聳聳肩嘟囔道:“姐她不會是真打算辭職吧。”
這件事沒影響到公司的其他部門,卻在小范圍內陰天不晴。我也有私心,被那個柳部長叫進辦公室時怎么也對她禮貌不起來。
四十多歲的短發女人,抬眼看我的同時厚厚的嘴唇微啟:“我不知cdy為什么想要捧你,但依我個人來看,你還不具備浪費公司優越資源的條件。”
連浪費都沒資格,呵,我真是被她麻辣的尖酸刻薄嗆的無言以對。
柳部長手指敲著桌面有些不耐煩:“你們這種想一口吃個胖子的年輕人我見多了,不踏實穩扎基本功就想一步升天,是不是太異想天開了。”
我打算什么也不說的站著,因為我不管說什么在她那可能都是種極力解釋。我確實承認,沒有cdy的欣賞我進不來這里,柳部長否定cdy的同時帶著我算是天經地義。
柳妖婆子又說了什么我全部屏蔽,最后她手一揮示意我出去,我反倒松了口氣。
確切的說,離開校園沒多久并未深入社會的我不曾知道原來生活即是狗血,在這一半身子是娛樂圈一半身子是職場的境地,我人生第一次感到無助的窒息。我想我堂堂一漢子只要不過分參與就不至于被那些所謂的流言暴擊,看來是我高估自己,最后竟人心不古到傳成了我與cdy有奸情,不過也才三天的時間而已,版本就統了一。
在好事者眼里服裝圈資深老人的單親媽媽cdy吃嫩草有染毫無作為的小鮮肉并想將其捧出天際完全合情合理,我倒是沒大礙,但我知道cdy已快無法忍耐。
徹底亂成一鍋粥后外地拍攝v的席卓回來了。看到他不能說是看到救星,我無法猜測面對這件事他會站在誰那里。
席卓剛下飛機,一身倦意帶著助理出現在會議室里,往椅子上一坐先是嘆了聲氣。
面對公司兩大元老級別的人物有我就沒有你,他讓白漾也叫來了公司副總經理羅束一起。
席卓駕到讓在座工作人員意想不到,他是公司獨當一面的金牌藝人就總是讓人容易忽略他還是公司半個掌權人的身份,平時這種公司內部的事務通常他都不參與,全權交給好友羅束處理。
重新召開的會議跨越了三個部門。只有骨干負責人在坐著,小魚小蝦們基本都在后面站著。白漾讓我們都坐,見椅子不夠他又出去讓后勤的人搬過來一些,確保人都擠著坐下他才回到前面。他緩緩開口:“這幾天公司的事我想你們都知道了,卓哥趕拍攝剛回來沒休息就過來了,作為公司工作人員我覺得你們挺丟人的,這點事也要讓他費心談何稱職。”
白漾難得冷臉,他的話字字敲心,坐著的都在低頭沒人做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