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笑了,在瓶身找到標記口味后扔給我。我承認我只是不想他個色盲因無法確定哪個是藍色而不舒服。擰開瓶蓋大喝一口,有些后悔說隨便好了,可席卓不喜歡沒主見的人,在可能讓他討厭我這件事上我一點險都不想冒。
喝了點東西算是壓驚,整個過程我坐在那沒出聲,席卓也沒出聲,屋里靜的只能聽見克拉在哼哼唧唧地撓門。
很快的,肚子響起響亮饑餓信號,我連忙起身:“那我先回去了卓哥?!?/p>
“沒吃晚飯吧?”
我回頭:“下班就過來了?!?/p>
“別人來送衣服都是找閑暇時間過來的,你也不用太中規中矩?!?/p>
“嗯,好?!蔽尹c頭。
他起身向衣帽間走去:“跟我一起去吃飯?!?/p>
見他并非請求意見而只是霸氣通知,我也只能原地待命。
等到席卓穿上最后長外套,出門前拉開門口柜子抽屜問我會開車嗎時,我點頭,會。
而后我連忙去包里確認駕駛本是否在,妹的,沒帶。
在我說沒帶駕駛本后他又把握在手里的車鑰匙扔回抽屜里:“你是沒帶,我是根本沒有。算了,步行吧?!?/p>
我們一前一后的出了門,他邊走邊戴口罩時我在幫他拿著帽子。
跟在他后面進電梯沒一會兒,我手機響,唱鈴聲歌曲的人就站在視線里。
出于相處禮貌,我手伸進衣服兜將手機按掉。
又響,又按掉。
他側頭看我:“怎么不接?”
也許從我欲言又止的神態里看出了答案,他輕笑:“私下里不用拘謹的,你每次跟我獨處時都有些緊張,是不是還沒適應?”
天就這么被他聊死了。
他依然在看我,眼眸微眨,語氣認真:“我們也算認識好久了。”
我沉默著對上席卓視線。他那雙賣得了萌扮得起狠勾得住魂的眼睛里,有我的影子。
救命,到底為什么一個人可以長得這么好看。作為同一個物種,我感到了深深的自卑。
被我掛掉的電話是小優的。來送衣服的路上在出租車里我有聯系過她,狀態是無人接聽。
那時我有多希望她接電話,這時我就有多希望她不再打。密閉電梯空間有種微妙蔓延,我看著席卓那張俊臉就沒這么俗氣過的想靜止時間,拋開外界一切不被打擾的只是貪婪看他。
電話沒再響,而電梯到了。
席卓率先走出去后回身打了個響指:“嘿,走了?!?/p>
長期生活在鏡頭下的人是不是就有了種可以隨時上鏡的氣質。只是出來隨便吃個飯席卓也能走出t臺范,他長腿交錯著總是落下我小半米。
席boss對吃是出了名的癡迷,經常被粉絲拍到出現在各個餐廳里。他獨自外出是常事,偶爾也會帶著身邊工作人員,這次有幸陪他出來吃飯的我連走路都變得賣力。
我以為他心里早有目的地,沒想到從樓里出來后他就問了吃什么的問題。按照以往碰到這種問題的老規矩,我對出題人反問了句,你想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