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圈人除了我,沒人知道大熊是席卓。站在那出神時,大熊突然轉身扯起我就跑:“還是快走吧。”
我笑到岔氣,就那么傻傻的跟著一只熊跑了起來。
席卓是典型的悶頭干大事,若不是聽他說我估計會像其他粉絲一樣,要等到官宣或正片出來的那天才知道他還拍了個飲品廣告。
他穿的熊玩偶套裝是廣告拍攝時用到的服裝,小高租借回來后放在后備箱,收了工的席卓一時心血來潮非要穿上只為越過人海來找我。
我們跑到相對安靜的巨大石雕噴泉附近后,我去不遠處的冷飲店買喝的,排隊時始終在瞄那只低頭坐在石階上的熊,好在路過的善良的人們并沒有去妨礙一個看起來正在休息的玩偶工作人員。
兩大杯冰飲,都是席卓愛喝的口味。他隨意選了一杯后將長吸管從熊鼻子chajin去喝,滑稽極了,我忍不住伸手拍拍熊腦袋。
這人特配合的仰頭擺可愛姿勢,悶悶的聲音傳出來:“我萌嗎?”
“卓哥,你的偶像包袱落在家里了吧。”
他笑出聲:“在你面前還要什么偶像包袱,你得認識真實的我。”
我在他身邊蹲下,笑盯熊眼睛:“不管真實還是不真實,我都喜歡,因為都是你。”
熊掌頂我額頭:“情商有提高。”
雖然黃昏帶走部分高溫,可我還是怕他中暑,催促道:“我們走吧。”
“急什么,難得坐一起說話。”
“可你付出的代價有點大。”
席卓邊說邊側頭看我:“你也知道,我平時出個門都要慎言謹行,我甚至只敢挑雨天跟你約個會,每次遠遠看著你的時候我有在想,如果我不是這個身份就好了。”
我聽到他話語最后滲透的些許自嘲,心狠狠一抽,怎么我們都還沒開始多久,我卻經常會在一個個無意間感受到分開了千萬次的痛。
“卓哥,”我低頭看著兩只鞋之間的地面,把玩著手中的飲品杯,“你給的就是我想要的,無論什么。”
熊爪子搭上我的肩,不輕不重的按了兩下:“你總是不愿麻煩我,放著我不麻煩你想麻煩誰,你不知道我有多希望被你麻煩,就說這次模特的事,明明你只要跟我開口,就沒任何困難,可昨晚在電話里我等了那么久,你都沒求助。”
“你不還是幫了么。”
“只要知道了,就控制不住要幫你。”
如果我很強,那便是我不給他幫我的機會,如果我很弱,那便是他不給我鍛煉的機會。
我是多想被他不由分說的一直罩著,蹭他的人脈,借他的名氣,可我不能,那不該是我。我要在自己的軌跡里向上,只為了能真正意義上的接近他,不讓他再去想如果他能放低身份陪著我有多好。
我不要他走下來,我要爬上去。那是我從沒有過的決心,就在那個夕陽染紅了半面天人來人往的喧鬧廣場,我這樣對自己講,程名,請你一定要努力去變的更強,不為了自己也要為了他。
席卓說那些模特里有兩個是他好友,正好這幾天有空,就答應帶著團隊過去無償幫忙。
他說的云淡風輕,我卻知道那無償的分量。
是席卓用他的人情換來的,事后他要怎么道謝是我不能觸及的,我也只能說句無力的他聽夠了的謝謝。
白漾處理的事務多,平時跟在席卓身邊的除了小高就是賈驍。小高并不是外在那么傻兮兮,他很聰明,作為席卓的司機,他從不會八卦的多說好奇的多問,他只會聽話的接送或等待,將完全服從命令聽指揮詮釋的淋漓盡致。
見席卓帶著我回來,他笑嘻嘻下車幫著開車門,再負責將席卓脫下的玩偶套裝關進后備箱。
我從席卓那知道小高在車里等著,所以回來前給他帶了杯飲品,這小子幾乎是一口氣喝光的,而后大咧咧坐進駕駛位,問道:“去哪,卓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