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下午拍攝場地都有的相關工作人員在負責妝容和服飾,我和何修全程無法插手,難得忙里偷閑成了座上賓。
這邊在順風順水的進行拍攝,而國內留守的滿天星們已在得知席卓受傷的消息后炸開了。一副欺負誰家沒大人了的姿態帶著各種話題聲討,將那個他們并不知道具體是誰的韓國女粉絲罵了個狗血淋頭。
甚至有的已開始為了席卓那兩厘米的傷口胡亂泄憤,將他所帶的工作人員一起罵。從白漾到何修到宋田,也包括被形容為像個木頭杵在那的我,無一幸免,說是我們辦事不利和反應遲鈍才讓席卓受了傷。
有時不知是該夸這些粉絲真心愛席卓還是該損他們是完全戲太多,置身事外卻能憑著網上的只言片語組建幻想領域,不去看齊事實,只管宣泄情緒。
我還是第一次被污言穢語潑到,真真體會了一回網絡暴力,郁悶于屏幕那頭有千萬人在責罵我。
晚上拍攝結束席卓說要出去逛逛,叫我們幾個都跟著。
走在夜晚首爾的街頭,感受拘謹中放蕩的自由,由席boss親自帶隊,穿街道,吃小吃,逛商場,拍照片,錄視頻。
我因那晚孫紀的一句話開始覺得是不經意間的某些言談和舉止將我跟席卓暴露的,所以干脆在同行人多時避嫌的離他能遠則遠。
在他試穿衣服叫我進去幫忙時,我內心是完全拒絕的,可我讀懂了他的眼神,知道他是有話要說,便跟過去。
剛邁進去換衣間,席卓就將門鎖從內部扣死,他低聲道:“你怎么了?是不是今天嚇到了。”
我扯過他的手腕先看看還覆著創口貼的傷口,心里擰著勁兒的疼。
“沒事,”席卓輕聲道,“我這么大個人,劃壞個小口子有什么可緊張的。”
也不知是哪來的酸,想起網上那些怒懟我的話語后我用嗓子眼哼道:“心疼你的人太多,你就算掉根頭發他們都容易吃人的。”
“看來你是受那些負面評論影響了。”
見我沒說話,他抬手刮了下我的鼻尖,語氣溫柔:“別想太多,心疼我的人是有很多,可我心疼的只有你一個,別不開心了。”
換衣間空間不大,我們站的很近,過了這么多年,他還是那年驚艷我的容顏,只是氣質里多了成熟的沉淀,歲月對好看的人真是太偏心了。
我用雙臂環住他的腰,仰頭笑:“好。”
“卓哥?怎么樣?”
門外何修在催問,嚇得我連忙松開手。
席卓應道:“馬上。”
那幾件拿進來的衣服又被他原封不動的抓起,我打開門鎖前突然回身嚇他一跳,輕踮腳在他臉上啄了下后逃出去。
身后男人是笑著出來的,明明根本都沒試穿卻說上身效果都很喜歡,何修便都拿去結賬。
我是真沒事做,才試戴了頂棒球帽,沒想到席卓竟指著我放回原處的帽子說:“還有這個帽子。”
要干什么,我生怕他又因為我做出什么引人懷疑的事情。
席卓繼續道:“要七個,每人一個。”
出來后他笑著將帽子扣在我頭上的那刻我突然明白,他是怕我敏感,人人有份才送的理所當然。
他像意識到有什么不對,愣了下:“喲,顏色有點不對哈。”
我疑惑,哪里不對了?
他十分認真的端詳我:“不過程名你帶綠色很好看。”
周圍幾個人都已笑變形,只有我想把某個色盲打變形,這是紅色啊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