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嘆氣:“席卓特意來接你出院的,你不給他面子,你好歹給我一個啊。”
“誰的都不給。”
我見沒效果,想再次給席卓打電話讓他走,畢竟他晚上就得到達拍攝地。
我媽卻突然改變了主意:“我出院也可以,你得讓我跟他單獨談談。”
我驚:“媽你想干什么?”
我不知我媽要跟席卓談什么,條件反射的抗拒抵擋不過家長的命令,再加上席卓欣然同意,事情就定了。
匯合后席卓迎上來禮貌地叫我媽阿姨,又笑著沖我眨眼睛,示意我放心。
三輛車都停在醫院負二層的地下車庫里,停車位并不挨著,席卓和我媽在的那輛車司機是小高,沒一會兒就下車向著我們這輛車走來,給我媽和席卓留出了私人空間。
小高并沒直接上來,而是敲敲車窗問車里的我和白漾想不想喝水,隨后又去問斜對面那輛車里的賈驍和另一個安保。
見他是要去買水,我下了車跟他一起,路上詢問怎么他們才五個人卻開了三輛車。
小高回道:“現在地下車庫可是我們成功甩掉跟車狗仔的利器。”
我不明白,繼續問:“怎么講。”
“在一段路程上截取幾個點,這幾個點就是地下車庫,卓哥坐的車每到達一個地下車庫,就已有一輛我們的車等在那,停靠后他快速換車然后離開地下車庫繼續上正路前進,以此類推,三輛車更方便分配,”小高笑了起來,“等最后我們接力般的到達目的地,那群孫子不是已經跟丟就是還在中途死等呢。”
我也跟著笑了起來:“真是高招。”
小高嘆氣:“誰不想消停的好好出行,都是被逼的,不得已老白才想了這么個法子,暫時看還是很管用的。”
每個明星都有一部躲狗仔辛酸史,想盡辦法保護越來越縮小的私人空間真的著實不易。
前一陣的緋聞在逐漸平息,也意味著新的風浪在醞釀著繼續。席卓出行沒有不越發小心翼翼的道理。
聽白漾說那些被曝光的海邊照片經找相關專業人士查到了相機型號,在小優和何修婚禮上的攝影師里有兩個與之符合,一個是在人可珠寶多年的攝影老師傅,另一個就是被羅束買通了的衛今。
“在金錢面前,太多人不斷的下移底線,”白漾話語里有輕嘆,“誰也不知哪個身邊曾經可以信得過的伙伴就會參與下一場背叛,這就是我們這個圈子在外界眼里骯臟的本質原因,很多崇高的品質都可以拿物質來換,能夠在一個又一個的誘惑前堅守陣地的都算是好漢。”
車里放著輕音樂,白漾依然坐在駕駛位,我依然坐在副駕駛。曾經我揣測過他的真誠,如今我敬佩著他的由衷。
他說過,有我是席卓的幸運,我想說,席卓有他才是更幸運。
我最重要的兩個人在車里聊了一個多小時,我也就和白漾聊了同樣的時間。
小高跟賈驍他們在另一輛車上斗地主,在看到我媽下車后連忙扔下撲克從車里出來。
苑淑潔女士表情沒什么心情好壞的傾向,到我跟前后叫我回家。
白漾的意思是開車送我們回去,我媽堅持讓他們不用管我們抓緊去忙正事。
我的注意力都在車里沒出來的席卓身上,趁著我媽和白漾說話的間隙小跑著過去。
他坐在車里,我站在車外,我們通過開著的車窗短暫交流。
我急著問:“我媽都跟你說了什么。”
席卓笑著看我,摸摸我抓握在車窗邊沿的手:“以后慢慢跟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