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打過去兩次,我媽都沒接,我便立馬改打給畢恭,畢恭接的很快。
他知道我為什么打電話,我還沒開口他就回答道:“沒事的,這邊都沒事,只有輕微震感,震源在四百公里外呢,那邊要慘了。”
掛了畢恭電話后我媽將電話打了進來,她說她睡著了沒感覺到,還埋怨我吵醒了她。
我松口氣,看了看撫摸著我后背安慰我的席卓,苦笑:“其實習慣了,我們那邊總這樣。”
正說著話,我手機又響了。
席卓和我同時去看屏幕,來電顯示,嚴億昀。
我明顯感覺到身邊男人的臉一瞬間就黑了。
我接嚴億昀的電話時,席卓全程蹙眉靜聽。
少年不知我外出以為我在家,擔心我的安危看到新聞致電詢問,我結束通話后席卓不悅神情依然沒有減半分,一直到回家,他都一聲不吭。
進了門后,我忙著將東西放進冰箱,他就坐在沙發上發愣。
我猜得到他是因我接起嚴億昀電話不開心,可我為什么不接,明知那種情況下少年打來的目的,卻不接聽非要惡意的讓人家擔心下去么。
沒想到那一分鐘不到的電話,卻莫名其妙的成了導火索。
我關上冰箱門后,盡量輕松的找話題:“卓哥,你傻坐著干什么呢,換衣服呀。”
他抬頭看我:“嚴億昀的演唱會你會去的是么。”
我被他問的一愣:“答應了的,當然要去。”
席卓收回視線看著他放在腿上的手:“我要是不允許你去呢。”
怎么回事,他像個不懂事的孩子。
“如果你還是執意堅持要去的話,那我干脆將億萬斯年的演唱會取消好了,誰都不要去。”
我驚,沒想到他能面不改色一本正經說這種不負責任的話。我質問道:“你怎么可以這樣做呢。”
席卓在輕聲哼笑:“我才只是說說還沒做,你就緊張成這個樣子了。”
我還站在離他兩米遠的地方,放棄了原本要坐去他身邊的舉動,站在那一動不動。我覺得他突然好陌生。我保持耐心道:“我說過了,我跟嚴億昀沒有一點點你想的那種關系,你能別揪著不放了么,你這是在干什么呢。”
“我在害怕!”
席卓重音的話語敲打著屋里的安靜,他看起來奇怪極了,穩穩的坐在那卻充滿了慌亂,無論神情還是語氣。
我實在不明白我只是接了個電話,他何必找茬讓彼此都不好過,我的語氣添了氣:“你怕什么。”
席卓正視我眼睛:“我怕你離開我。”
他這副樣子真的讓我感到很莫名其妙很小題大做,我想保持沉默,可心里有個火山口還是噴發了。
“你確實怕,所以才急著鎖住我,口口聲聲說會給我自由,卻是在拽著我走,”我因生氣氣息不穩,話語聽起來像是在哽咽,“曾經為了保住公司毫不猶豫推開我,卻突然放棄所有無比艱難維持住的后果公開戀情,緊接著提出同居,今天沒提前告訴我又不容我拒絕的帶我見你家人,我到底哪里做的不好讓你覺得我會離開你了,你要在控制我上如此賣力氣,我去個演唱會你都要動用手段阻止,你這不是跟嚴億昀過不去,你這根本就是跟我過不去。”
席卓神情黯然,語氣極輕像是在自然自語:“跟他過不去就是跟你過不去是么,你們是一條線上的了。”
他這分明是斷章取義,我氣極了:“你知道你這樣很可笑嗎?你在胡思亂想什么,是不是所有跟我關系好的同性你都要這樣看待,你憑什么認為嚴億昀就是你想的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