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留在席卓的住處,本是沒答應他同居的,卻還是拴在了一起。有閑情逸致的時候會像個主內的妻子,做兩道小菜洗幾件衣服。
席卓看起來特別開心,在家里時隨時都哼著小曲,連連夸我把他那些衣服處理的比他媽要好。
面對他那些貴重的衣物,我是專業的,知道什么材質的布料要用什么方式清洗,干洗還是水洗,晾曬還是烘干都不成問題。
原本因放棄戲份的檔期都成了席卓的自由時間,很多之前沒搶到合作機會的代言紛紛趁著這段時間靠攏過來,他都讓白漾擋掉了,反而成了個天天朝九晚五死守公司的上班族。我也被網友們帶偏了思維,問他是不是想退二線。聽他說就是想暫時歇歇,演藝事業還會繼續后,我才放下了心。
兩天后齊一給我打了電話,他的看法出乎我的意料,他的意思是工作室在京開分店,主店不動防止根基動搖最后財盡人散。
我贊嘆齊一不愧是齊一,他處理事情也像他處理設計稿一樣選擇最佳途徑達到縝密精致的完美。
事情定下來后我第一個告訴了席卓,他不太在乎我是搬過來還是開分店,只要我能過來。
我確實會過來,那天電話里跟齊一的條條商討最后敲定的就是我帶著幾個人和資金到這面擴展,他留守主店穩固后方。
跟我過來的管理層只有顧姐和謝夏,賀涼那小子忙著畢業,說一離校就過來正式入職。
這也就意味著不僅要重新落腳,還要重新招兵買馬,是更上一層樓也是重頭再來,我壓力很大。
齊一沒撥過來多少資金,看樣子就像是拿著讓我出來玩玩一樣,賺了是最好,賠了的話工作室也不受影響。所以新工作室選址成了最大問題,我們的資金也就能年租個洗手間。
平時默默不語危難之際果斷出場的,都是英雄。這樣的英雄我有一個。
這天席卓下班回來并沒有先嚷著吃飯,而是坐在客廳叫正在擺碗筷的我過去。
坐在沙發上的他將一個文件夾遞給我,什么也沒說,示意懵逼的我自己打開看。
我輕輕翻開,隨后重重合上:“為什么送一整層的寫字樓給我。”
他拍了拍身邊的沙發讓我過去坐,我一坐下就扭頭道:“我問你話呢。”
“你看看你急什么,”他用商量的語氣說著,“跟我在一起這么久,我也沒送你什么東西,你就不能心安理得的收著么。”
還沒送什么東西?他是不是失憶?我用文件夾扇著風,威逼利誘的表情:“說,你是不是想包養我。”
“你也得讓我包養算啊,你要真是開了口我巴不得傾囊相授,關鍵是你從來不開口,我還不能自己選你需要的送了?”他停頓下來用手指刮我鼻子,”你這小妖精還講不講理。”
我跟席卓的財力差距用最簡單的比喻就是,我的年收入是他現在手上戴著的表的五分之一。我知道買下這整層寫字樓的錢對他來說根本不算什么,但對我來說就太過貴重了。
他一片愛意,我真的猶豫。
拒絕?他已經買完還白紙黑字的落款了我的名字。
收下?我怕我就再也不能好好的正視我們的感情。
席卓嘖道:“你要是覺得為難,你就先用著解燃眉之急,等以后你再還給我,成么,反正你別拒絕我,我會很受傷的。”
我近距離盯著他那張認真中帶著委屈的臉,好半天才深吸口氣:“我收著。”
三十歲的人了,秒變三歲,抱起我就在客廳轉圈,憑著臂力將我向上舉,嚇得我緊緊抓著他胳膊不松手。
“那這事就這么定了,”他將我放下來重重在我唇上印了一下,“我們吃飯,然后去看演唱會。”
我真的是忙活忘了,今早上嚴億昀還給我發了消息說晚上見,我只是回了個笑臉,并沒多說。
不知那孩子看到原本他給我準備的座位空著,我卻坐在別處他會怎么想。
但不管怎樣我都到場去支持他了,也不算食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