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繼續道:“昀昀總是跟我提起你,說他在外沒少受你照顧。”
我笑的很干澀,說辭更干澀:“應該的。”
車剛進市里我就想下車自行回去,嚴億昀卻叫我到他家休息等天亮再回去。
我已經很麻煩他了,不能再去他家里叨擾,堅持著要下車時,嚴媽媽接過了話。
“那我們把你直接送回家。”
我拒絕不來,這女人氣場強大,是那種她做一個決定就勢必達成的類型。
聽她說話很享受,字正腔圓,聲音好聽。我再三感謝后就那么一路坐到了家樓下。
嚴億昀要下車送我,我把他推了回去,并囑咐他們路上小心安全到家。
爬樓時我從我那臨時縫補的包里翻到鑰匙,正趕上路過的人家推開門。
看到半個身子探出來的畢恭我就知道我還得爬一層。
“你過來。”
我扭頭:“大半夜怎么不睡覺。”
他將門留條小縫后走出來:“我在窗邊抽煙,看到你從車上下來,想著怎么也得出來跟我消失了一周多的老板打聲招呼。”
我湊到他面前盯著他看:“你通常都是一覺能睡到天亮的,有心事?”
這小子往墻上一靠,一副喪尸樣:“哥又單身了,就幾個小時前。”
要是換做以前他跟那些個鶯鶯燕燕分手,我肯定拍大腿嘲笑,但這次不一樣,我知道這貨對苑淼是真的。
不猜分手原因,也不會多問,男生之間的友情,拍拍肩膀告訴他,好姑娘有很多。
“可我想要的姑娘就一個,”他有氣無力,“況且我已經不奢望愛情了。”
典型的失戀綜合癥,我嘆氣:“先回去睡覺成么,不信你等著看,明天太陽照樣會升起來。”
沒安撫畢恭不是我不夠哥們,而是他自己想不開的話我做什么都沒用。
我要睡覺,躺在床上睡那種。
開門進屋,一路踮腳到了房間。
像是某種儀式,站在床前張開雙臂撲上去,就差對我的床說一句,哥想死你了。
奇怪,有手機震動的聲音。
我兩個手機都丟在了緬甸,怎么可能會響。
仔細辨認,不僅有聲音,還有震感。
我去薄外套口袋里摸出來的是嚴億昀的手機。他明明已經收好,怎么會在我這。
來電顯示是,母上大人。
接聽后跳出來嚴億昀的聲音。
“到家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