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距離我還有一層的時候那人停了,完全變的沒動靜。
我的裝腔作勢一秒垮掉,一次邁兩個臺階奔下去。還以為他是腰受不住了。
可看到那人靠在墻上彎起嘴角沖我笑一副等著驗收我慌亂的樣子,明明被他的小伎倆騙到我卻完全氣不起來。
他手一抬:“喲。”
喲個鬼啊喲,我看了看他:“腰好些了么?”
他站直身子,走過來勾住我肩膀將重心放在我身上:“還疼。”
我架著他想從樓梯通道出去,剩下的三層乘坐電梯。他卻制止我,指了指樓梯:“繼續爬。”
我嚇唬他:“還有十多層呢。”
他表情僵住,好半天才用手敲我腦袋:“這酒店一共十五層,我們在九層。”
我邊帶著他一階階地向上爬樓梯邊嘟囔:“你怎么知道。”
“在樓下等你太無聊,”他輕笑,“用不用我告訴你地下車庫有多少停車位。”
他這是等了多久啊,我在變態的享受著明知顧問的樂趣:“你明天不是又要進組了么,為什么不直接過去還折回來?”
他深吸口氣,用苦瓜臉看著我道:“某個小可愛不開心了,不哄好了我怎么走的安心。”
我輕哼:“說的像要與世長辭了一樣。”
“看不到你笑臉的話,就考慮與世長辭。”
“嘖,瞎說什么。”
要不是在去我房間的走廊必經之路上碰到其他房客,被我一路攙著的人突然壓低帽檐大步躲閃先我而走,我還以為他是真的腰疼的不能自己走。
開鎖進房間后,突然亮起來的燈又被我一個個關掉了,身后跟進來的人不喜歡夜里開燈。
“剛才送你回來的是嚴億昀么?”
“上次聽你說過,你們是老鄉吧。”
“他挺有悟性的,是個走這條路的好苗子。”
怎么一直在說別人,他難道就不想說說我們的事么。
“開燈吧。”
席卓又按開一個個開關,屋里通亮后他坐在了床邊,拍了拍身邊位置看我:“來,我看看某人是怎么生氣的。”
我邊走過去邊問他:“為什么開燈了。”
他笑:“沒什么,就是覺得不能總讓你遷就我,你喜歡開燈那就開著。”
這話聽得我順心不少,坐下后轉頭問他:“微博為什么關注我?”
“給你帶來困擾了是么。”
提起這事我雖有很多話想說卻保持沉默,也有后悔不該一時在氣頭上將私信截圖發給他,可我也是凡人我也有情緒,我給他看的并不只是條私信,那是我難過到無處安放的心情,就那么被他用一句冷酷的他在忙給槍斃了。
席卓繼續道:“我多想無論在何時無論去何地都能將你隨身攜帶,那樣就能第一時間分享你的喜怒哀樂,你也不用為不能隨時得到我的回應而獨自失落。用我很忙敷衍你是我不對,以后我盡力認真的回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