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賓客入座后,新郎新娘一起切婚禮蛋糕和注香檳塔。
何修致辭時,說的那句“我的boss也來了”后席卓就在最前面那桌站起身示意了一下,引發了全場躁動。
他已經換掉了先前跳舞穿的衣服,跟新郎新娘的父母還有幾個其他出席明星坐一桌,一身低調禮服仍壓不住光芒,身后站著的賈驍不停提醒近處用手機拍照的賓客關掉閃光燈。
我隔著數不清的餐桌和密密麻麻的人頭在開餐后時不時抬頭看他。
一場海鮮盛宴,這里的海鮮果然名不虛傳,新鮮滑嫩,汁多味美,唇齒留香。
游輪緩慢行進于海中,將會在海域畫一個完美的圓圈后回到登陸港口。
這個過程整整用了兩個小時,下了游輪跟著人流回到酒店。網上就已經傳瘋了這場婚禮的消息,成了熱搜
月光如輕撫細沙的海浪般溫柔,我走在席卓身邊左手牽著右手,始終沒大幅度改變動作的是因看腳下而微微低著的頭。
從酒店出來到現在,我們誰也沒說話,一路并肩,步伐齊整,目前看來還真的只是到海邊走走。
但我明白,他是有話要跟我說的,便一直在等,他不知是在發呆還是在措辭,狀態很游離。
我想先跟他說話,卻又不知說啥。
爛俗影視劇里分開的戀人重遇后都會先問對方過得好不好,我不想跟席卓如那般做無用的客套,腦子一抽去褲兜里掏出兩塊典禮時接到的喜糖,遞給他一塊:“吃么。”
我的突然說話讓他回了魂,他看我手心后沒伸手接,而是直接張開了嘴。
我發著愣,任憑他吃了二斤海風,才利落的剝開糖紙,將糖果放入他口中。
夜色里的他面部輪廓剛毅,咬住糖果后含住,面對粼粼海面蹲下身,抬起胳膊用兩個手指扯住我的禮服褲子,像個看到想要的玩具賴著不走商量家長給買的小男孩,語氣卻相當成熟,他抬頭問我:“我們是繼續下去還是重新來過?!?/p>
我居高臨下的視角將他顯得渺小,不遠處有孩童瘋鬧和大人說笑。明明受不住他那雙眼睛的炙熱注視,卻還在嘗試著平靜的正面對視,盡量放輕松的笑道:“卓哥你這兩個選擇,結果怎么都是一樣的?!?/p>
席卓身子下放坐在沙灘上,咬碎了糖的聲音清脆,包含了沉重嘆息:“因為我只能接受和你在一起這一個結果。”
我蹲下來用手指往腳邊沙子里戳:“白漾哥去找過我了。”
席卓眼神黯淡:“他都跟你說了什么?”
我掏出手機捅咕了幾下,將亮著的屏幕遞過去:“都在這了?!?/p>
席卓驚訝:“你錄音了?”
我無奈笑笑:“我總要學著聰明起來的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