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起身看那個戴眼鏡的高瘦斯文男人,微微驚訝,網上經常能見到的熟悉的一張臉,是席卓的助理兼經紀人,白漾。
白漾微微笑:“真是不好意思,因為不確定是不是惡意粉絲滋事。”
惡意個屁啊,再魯莽的對我動手動腳我可真滋事了,我拍拍身上土后站好。
白漾接過安保遞過的戒指確認后抬頭:“戒指雖找到,但你還需跟我走一趟。”
我甚至都沒去質疑為什么就點了頭,在莫名激動的情緒沖撞下跟了上去。
如果說我沒猶豫的跟著白漾走是腦袋進了水,那我沒思考的就同意他拍什么照就是水從腦袋里流走時也帶走了全部腦子。
而我,私心作祟的狂熱粉絲暴露無疑。沒錯,我想跟白漾走這一趟的話,我定能近距離接觸到席卓。
一路跟在白漾身后成功越過場館重重嚴格安防,穿過后臺走廊可看到還有一大票相關工作人員在做演唱會的收尾工作。
我在指定休息室等了不到兩分鐘,門被推開,進來的人讓我條件反射的彈起來。
是席卓,還穿著演唱會最后一套禮服。他走進來就沖我親切的笑:“戒指是你送回來的吧。”
這大概是我人生中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想找個地縫鉆進去,真不是說說而已,我一身淺色衣褲,被剛剛那安保活生生壓成泥土碎花的了。這他媽是我偶像啊,我怎么就這幅慫樣的面圣了。
跟在席卓后面進來的幾個人中有個戴口罩的姐姐給我用一次性水杯倒了水。
語言行動力退化是男神當前的副作用,我的心,它分分鐘想沖出xiong膛叛我而去,謝謝倆字我發出了三個音。
席卓坐去了沙發,他看向我:“別站著,過來坐。”
我捧著水杯走過去,屁股被沙發接住后為他的平易近人側頭一笑。
我身邊坐著的男人已戴回了那枚獨一無二的戒指,漂亮的讓人忍不住開口叫絕的一雙手正十指相扣放在翹起的二郎腿上。
“謝謝你撿到并送還戒指。”
我想象過無數次終有一天與席卓近距離接觸的畫面,但從沒想過會是這么的近,近到能真切感應他說話時噴吐而出的氣息。那是種從男神只是神到男神也是人的跨越,讓我有酣暢的愉悅。
“來,看這邊!”
一絡腮胡攝影師在我完全沒準備的情況下就按了快門。我怪他動作太快并不是我沒擺pose,而是照完相我就沒了再多停留的理由。
來時路上答應照相可照完后我就想反悔。
席卓工作室打算發合照澄清戒指是被粉絲刻意偷走的負面新聞。良苦用心未必都有用武之地,我不想被曝光,到底有多少人會信,波濤洶涌的茫茫輿論不是我一介平民能承受的起。
我帶著不知哪來的臭不要臉,扭頭向席卓提要求道:“照片能不公布么,或者公布時把我的臉打上馬賽克也行。”
說完我他媽就想掐死我自己,打啥不好,非要打馬賽克。
我還沒等到席卓的回復,他就被突然進來的工作人員叫走了。
白漾送我出來時說:“那枚戒指對他非常重要,所以真的很感謝你。”
反復接受感謝讓我心生愧疚,因為我是聽了焦姐的話謊稱戒指是在地上撿的。
“不用謝我,真的,應該做的。”
“聽說你馬上畢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