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做到這些事情才能算是有熱情的話,那恐怕我是毫無熱情。我一件也沒為席卓做過,我只是隔著屏幕默默存在,當有人問我有喜歡的明星么時,我才會不假思索的說出他的名字。
僅此而已。
可我認為我的喜歡并不廉價,同樣發自于心,只是方式不同罷了。
大概是運氣可以,關于ty周年活動的一切順利我受到了cdy的表揚。我像被老師夸獎了的幼兒園小朋友,高興地差點跳起,還抽空特意請了小優吃飯,畢竟煙熏妝是她給的提議。
小優選了烤肉,她食量驚人,坐在我對面大大咧咧的邊吃邊說笑著。
我跟小優從一開始就很投緣,在彼此面前很自然,相處也很舒服。這算是第一次私下一起吃飯,我們聊了很多。她不親自說我還真沒看出她有三十,從沒在意過她年齡的我一直以為她剛二十出頭,比她小了好幾歲卻也在跟著別人叫她小優,不在后面加個姐總覺得說不過去了。
“千萬別叫我姐,就叫小優?!彼@樣囑咐我。
小優曾是一品牌婚紗店的首席化妝師,偶然機會去劇組跟妝被相中踏進這個圈子,幾經輾轉現在做席卓服裝助理快三年。
談到夢想,我坦言說我想成為優秀設計師創立自己的服裝品牌。
小優說她早就對現實妥協放棄了成為頂尖化妝師的夢想,只想干好手中這一行。
我問她:“放棄夢想很難吧?”
“怎么說呢,也沒什么難的,小各,可能再過幾年你就會懂。我剛走出大學校園時也熱血難涼滿口夢想,后來就不再想空耗時光,只想抓住每個機遇,現在挺滿足的,雖然累,但工作穩收入高,過段時間把自己嫁掉,也就這樣了?!?/p>
我聽出她話里的滄桑,抬眼問她:“什么時候結婚呢?!?/p>
她笑的特別甜,她說放心吧,定下日期一定告訴你。
說起男朋友,她眼里帶了光,讓我確定有愛的人是幸福的。我在那一秒想起了席卓,想起了他那雙有著星辰和大海的眼。
那晚活動結束分開后到現在都沒再見他,他在外地趕通告,說是在什么高原地帶,走了有幾天了,網上連點消息都沒有。煙熏火燎的烤肉店里我卻突然想到他,算不算是種想念,可想念他的人太多了,我算老幾,我的想念毫無意義。
也許最想念席卓的是他的狗,他離開還不到一個月,他的狗就病了。
我去送何修新購回來的私服,進門后并沒看到克拉身影,大松一口氣,猜著要么是于阿姨牽著出去遛了要么是寄養在寵物店了。進衣帽間掛完衣服往出走就聽見了伴著不規則噴氣的shenyin聲。我尋著聲音過去,在洗手間里看到了縮成一團的克拉。它雖奄奄一息,可我仍不敢太靠近,但我又不得不靠近,它看起來太過虛弱。
就在我試圖把克拉從洗手池下弄出來時,它支撐起前半段身子吐了,伴隨著嗆咳,嘔吐物沾上了它的頸毛。它沒什么精神地繼續把頭伏在地上。
鬼知道我是怎么克服心理障礙把克拉弄下樓的,用手機定位了最近的寵物醫院后直接打了車過去。我路上完全沒害怕,就想著我得救它,它的眼神實在太可憐,我愿它和我繼續針鋒相對,只要它還能不止狂吠。
可克拉真的連哼都費勁,看起來十分難受。這只席卓深愛的狗沒了往日神氣,攤在我懷里眼睛不睜只閉。
“洗澡時有沒有喝過洗澡水?”
“吃過什么難消化的嗎?”
“排便如何?”
“什么免疫情況?最近與流浪狗接觸過么?!?/p>
大夫問的問題我一個答不上,他撇嘴笑著開玩笑:“我怎么覺得這狗是你剛偷的呢。”
我急,我說大夫你快點給它檢查吧,別說廢話了。
折騰半個多小時,最后確診只是腸胃消化不良,算是萬幸。
從寵物醫院出來我沒把克拉送回去,我想聽大夫囑咐先密切關注它的狀況,所以我暫時把它牽回了住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