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扭頭去看鏡子里的自己,又變得陌生了。
手機進來消息。
“還欠你頓大餐,找時間我們一起逃出去吃吧。”
逃這個字被他用的很喜感。
我快速回他,我說好。
雖已約好,然而我知道這頓飯會遙遙無期。
何修和杜騰這次來就是換我和小高回去的,工作人員臨時調整這些瑣事席卓從不需知道,所以我并沒告訴他。
走的那天清晨,杜騰開車送我們,下樓時小優也跟了下來。孫紀是前一天跟著羅總走的,而得不到替換休息的小優是服裝部此次跟組負責人,需始終在崗。
小高拎著行李箱走去前面:“你不是要留下的么?”
小優哼道:“我又沒說要跟你們回去,我是去打針,蹭個車。”
我問:“病了?”
小優拍拍臉:“打美白針,最近都曬黑了,早已過了天生麗質的年紀,只能靠人民幣了。”
在這行混,起早貪黑生活不規律,這個已三十歲的女人還能看起來比實際年齡小很多,確實歸功于她舍得砸錢保養。我笑道:“果然金錢dafahao。”
“你們都厲害,”杜騰邊走邊嘆氣,“只有我是個摔跟頭爬起來先看褲子摔沒摔破的窮鬼。”
我看看杜騰身上的那條牛仔褲,我說幾千塊大洋的褲子是沒那么容易摔破的。
在小優和小高哈哈大笑聲中杜騰一臉驚奇看我:“真有那么貴?我都不知道,是別人送的。”
小優拍拍杜騰:“小各他從不會認錯的,你信不信他能把品牌款式和系列報價都一口氣說給你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