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轉過身看到不遠處車上下來的穿著毛領外套,背著雙肩包,口罩遮面的男人。
完全不會說話,眼珠快瞪出眼眶,我對越來越近的人道:“你你……我”
“快走。”男人拉著我胳膊往單元門里進,聲音特別低。
我回頭看了看那輛不知停了多久的車重新啟動后慢慢倒退離去,帶上了單元門:“你不是在歐洲嗎!”
“先別說話,”席卓快速將我拽進懷里,話語伴隨著呼出的氣息,“讓我抱抱你。”
我嚴重懷疑是我還沒醒,但他外套xiong口的那枚金屬扣鉻的我臉生疼,這不是夢,這他媽的不是夢。
他是怎么避開所有視線從另一個半球過來的?是畢敬告訴他我家的地址嗎?他在樓下車里等了多久?
這世上只有席卓會這樣抱著我,他總是會用一只手護在我后腦上,特別溫柔卻男友力爆表。
他好半天才松開我,摘下了口罩后露出彎著的嘴角,摸著我隨便扎的蘋果頭,突然像個慈祥的老父親:“頭發都留這么長了。”
我盯著他看:“卓哥你怎么來了。”
他挑眉:“不歡迎?”
我死命搖頭。
他繼續道:“那不打算帶我去家里坐坐?”
我連忙上前一步帶路,特別懵:“昨晚零點左右你還發了條定位微博,顯示在佛羅倫薩,不可能的。”
幾個小時是絕對不可能從那么遠的地方來到這天府之國的,這其中一定另有問題。
聽見身后男人在斷斷續續的輕笑,我突然停下,冒出了古怪中二想法:“你不是真的連瞬間轉移都會吧!”
席卓站直腰板,緩緩開口:“如果真會,那我會等到現在才過來嗎?”
席卓去歐洲休年假是個公開的幌子,他讓白漾訂了往返機票,卻根本連去都沒去。
做好不在國內的假象后,他帶了兩個私人司機開車直接從祖國心臟一路向南,途經一千八百多公里,用了二十多個小時到達我所在的城市。
因為沒有接觸任何的車站,機場和人群,他就這樣悄無聲息地避開所有外界視線按照畢敬給的地址找來。
聽他云淡風輕的說完,我很心疼,為了更安全的來見我,他選擇了最勞累的旅途,過年當天都是在路上過的。
“不對,”我反問道,“你微博前幾天活躍得像個營銷號,所有定位都在歐洲,怎”
席卓打斷我,笑中有一絲狡黠:“別人登陸的。”
我不死心:“那照片呢。”
“以前沒公開的存貨。”
席卓在我亂碼七糟還沒整理的床上躺下,伸展著腰身:“還是床舒服。”
我看著床上的人,直直的盯著,生怕一眨眼,他就會不見。
席卓側身用一只手撐著頭:“怎么了?”
我笑的很淺,聲音很輕:“你可能永遠都不會理解有一天你的偶像來你的家,進你的房間,躺在你的床上看著你笑是什么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