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我身邊的嚴億昀掃了眼我亮著的手機屏幕笑了:“你是席卓哥的粉絲呢。”
我心不在焉的嗯了聲。
少年笑意更濃,側頭看我:“身邊很多重要的人都喜歡席卓哥,你喜歡他,我媽也喜歡他。”
嚴億昀的神情很復雜,無法準確歸類,語氣明確頹廢。我鼓勵道:“只要好好努力,以后也會有很多人喜歡你。”
“那你呢,”少年的眸子里映著街燈,帽遮在臉上留下陰影,停下來問我,“你以后也會喜歡我么?”
我想了想:“現在就很喜歡你啊。”
他突然笑了,笑容里滿是不相信:“騙人。”
這話讓我覺得我一大人在小孩面前說話沒有說服力,便繼續補充證據:“我知道你的粉絲名是向日葵,你的應援色是正黃色,你”
“好了,”他打斷我,笑的燦爛,輕聲嘟囔著,“誰讓你背官方信息了。”
我的情緒并沒有寫在臉上,可這孩子還是看穿了我似的,路上不止一次問我是不是有什么事不開心。
我的搖頭并沒有換來他的安心,最后快到目的地時他嘆氣:“那我用一件我不開心的事跟你換吧。”
錯愕滿臉的我來不及回應,他就繼續了。
“昨天晚上是我們
“只管盯著你要去的目的地大方的走過去,別管周圍多少燈光亂晃人聲鼎沸。”
在車燈和街燈的照明下,這十字路口儼然成了塊天然聚光燈場地,人行道首尾相接連成標準長方形,紅綠燈為信號,各方車輛有序的走走停停。
光柱輝映中,有個少年在反反復復的踩著斑馬線穿過寬敞馬路,一圈是一個長方形,他不厭其煩的走著,每次路過站在路邊的我時都笑的露出整齊的上排牙。
這方法是大學時還因下巴疤痕自閉的我在決定突破自我競選學生會干部前用來提高自信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