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娘三個并不是初次相處,所以沒有什么拘束,自在隨意到客人不像客人,主人也不像主人。
晚上老規(guī)矩,我睡客廳沙發(fā),苑淑潔女士跟席卓各自一個臥室。
關(guān)燈睡覺后我跟席卓隔著堵墻發(fā)消息,最后我是握著手機睡著的,沙發(fā)的長度剛剛好,但畢竟不適合睡眠,翻個身就醒。
看到沙發(fā)旁地上躺著個人還以為是我花了眼,席卓不知什么時候過來客廳的,好好的床不睡偏要睡地板,身下就鋪了個對折的毯子
,我怕他著涼,拍醒他后輕聲道:“回床上睡去。”
他迷迷糊糊坐起身:“一起。”
“一起什么呀,你快回去,地上涼。”
他爬起來,卷起被子順便抱起我,挪著小碎步將我?guī)Щ亓伺P室。
要不是我媽在家我會跟他睡一張床,雖然她沒反對我們,但仍然不能太過分。
然而席卓卻緊緊箍著我不讓我回沙發(fā)上去,我又困得要死,就那么躺床上睡了。
我睡相一直不好,自己睡時更甚,醒來后頭和腳顛倒位置是常事。可自從跟席卓一起睡后就像是解開了魔咒一樣,睡的安穩(wěn)和乖巧。
這兩個詞是他說的,我搞不懂,安穩(wěn)就算了,什么叫乖巧。
不曉得我媽見早上我們從臥室一起出去是什么心情,她去晨練順便買回了早餐,問我們幾點的航班。
我的票是早就訂完了的,我以為席卓也是,誰知他搖頭說他還沒訂。
我將咬了一口的包子放回碗里,放下筷子連忙拿手機給他訂。
他說讓我退了重新跟他訂頭等艙,舒適安靜,我說不退票給他訂經(jīng)濟艙,離我很近。于是我們在訂票上產(chǎn)生了分歧。
我媽在一旁喝粥,直搖頭,她雖什么也沒說,但我能從她的神情里看出,她在疑惑我們兩個是怎么走到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