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寂以寬他們簽完合同的那天,席卓回國。因之前他為我解決了工作室地點的問題,我用原本要砸到房租上的錢買了輛車方便出行代步。
我開著新車去接他,他從通道一出來我差點沒認出來。
他剪短了頭發,貼頭皮的板寸頭,加上下巴上特意留出來的胡茬,硬漢的可以。穿著的寬松版t恤前短后長,右面斜襟半掖在褲腰里,灑脫隨性,放蕩不羈。看到我后他摘了墨鏡笑著走過來,問我是不是看傻了。
我笑道:“這兩周你都經歷了什么啊。”
席卓摸摸下巴,挑眉道:“怎么,不帥么?”
他舉手投足本就是大寫的撩撥,完全混淆了他故意耍帥給我看的事實。
白漾他們先行乘車走了,席卓連賈驍都沒帶,上了我的車后坐在了副駕駛。
我邊系安全帶邊扭頭道:“你很少坐前面。”
“跟他們在一起時我不是老板么,跟你在一起還要什么架子,”他打量著車里,“我那閑著那么多車,哪個不比你這個好,你為什么非要自己買呢。”
我笑笑:“怎么,席boss非要坐名車才跟我走?”
“沒沒沒,腳踏車我都跟你走。”
將車駛離機場上了高速后,車速平穩下來,我從來都喜歡開著窗戶而不是空調,風不停向著車內涌,像極了所有的幸福。
“卓哥,”我目視前方的開車,方向盤上的手指輕輕敲動,“我欠你一次道歉。”
席卓側過頭:“嗯?”
“關于嚴億昀和我的。”
他明顯激動:“他和你怎么了?”
我輕笑:“淡定,你能不能聽我說完。”
很簡單個事,我之所以花了十多分鐘才說完,全是因為副駕駛上的巨嬰一直在問那個吻的事。
哪怕我夸贊他的直覺是對的,他都沒轉移注意力,反而扳過還在開著車的我的頭,特別用力的根據我描述嚴億昀是怎么吻的在我唇上親了一下。
“是這樣?”
我無奈:“沒你力氣這么重。”
他故技重施,減少了力度,又親了一次。
我眼神斜視前方的路,腦袋被他擰著,用極其不舒服的姿勢笑個不停。
親了幾下他不親了,老實坐回副駕駛,看著窗外哼道:“你竟然記的那么清楚。”
“什么清楚?”
“吻的力度。”
我幾近哀嚎:“他只能拿走我一個吻,你卻能拿走我的后半生,你有什么好過不去的啊卓哥。”
“理解歸理解,醋還是要吃的。”
“我……”我搬出必殺技,清清嗓子,“我跟他以后都不會有任何聯系,達成你的愿望,不再認識了。”
果真這話很好用,席卓點點頭:“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