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著說著就停了下來,站在二樓通往三樓的旋轉樓梯上放輕了語氣:“你是還在生我的氣,還是不要我了,你總要當面告訴我,你讓我留我一定會留,你讓我走我一定會走,只要你開口說出來,你別這樣躲著我了好么?!?/p>
我坐在了樓梯上,胳膊搭上膝蓋,看著樓下油綠的盆栽:“我不要當什么知名服裝設計師了,我也不想要全身心發展卡康司耀了,我現在只想要你,去他媽的狗屁夢想吧,沒有你我的余生都不成立。我說真的卓哥,我們過屬于我們自己的生活吧,想怎么活就怎么活,去虛度光陰去浪費生命,只要是跟你在一起的,做什么我都愿意?!?/p>
我刻意留下的間隔完全沒有任何回應,屋里的安靜能將鐘表的聲音聽的特別清。
“你不是說過我們多談幾次戀愛直到最后成功為止么,怎么你說話不算數了呢?!?/p>
“卓哥,這次換我追你吧,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
我就像個瘋子,一會兒大聲一會兒小聲,一會兒笑著一會兒悲著,到最后說的累了,就傻坐著,感官視覺變得極度敏感,等待著席卓暴露在某個方位我就撲過去。
可他沒有動靜,我甚至開始害怕他一個人住在這這么多天會不會抑郁到做傻事。
胡思亂想的源頭永遠是未知,我起身快速的查看整個別墅里或是關著門或是開著門的房間。
覺得自己的做法很滑稽,尤其是在頂樓窗口看到院子里開進來的車上副駕駛下來的是席卓的時候。
席卓懷里抱著購物袋子,笑著跟司機說了兩句法語,然后那輛正黃色的車子便倒退調轉車頭開出了大門。
他站在院子里抬頭看樓上,陽光刺的他睜不開眼,他便抬起一只手遮光,白色的休閑襯衫袖子挽到了肘部,袖扣亮晶晶的。
他抱著的紙袋子里的幾根長面包跟他的視線一個弧度對著站在窗口向下看的我。
所有的一切都靜止了般,我不動他也不動,彼此鎖定的眼神卻是流轉的。
“喂!”席卓沖著我喊道,“你進院子都不關門的?”
我鼻子發酸,抿嘴淺笑。
然后我們幾乎是同時動身,一個向著別墅里面跑一個向著樓下跑。
我怨樓梯臺階太多,我怪自己跑的太慢,與席卓相擁在二樓的中廳,他腳邊購物袋子里的東西滾落到了一層。
我沒問他還生我的氣么,他擁抱我的力度說明了一切。
他沒問我是怎么找過來,我出現在這里是最好的答案。
也許真正相愛的人就該是這般姿態,話不必說開也能在再見面時毫不猶豫的用百分百的真情對待。
很長很長的一個擁抱,長到胳膊發酸也不愿松開。
“喜歡這里么?”他用極輕的聲音打破了寂靜。
我用力向他懷里鉆了鉆:“嗯?!?/p>
“我讓人找了好久,才找到如此類似的。”
我懵,從他懷里仰起頭:“嗯?什么類似的?!?/p>
席卓放下環著我腰的雙臂,改為了搭上我的肩膀,他側過頭問道:“你不覺得這個別墅的樣子與你夢里面的那個很像嗎?”
我的身子僵住,思維努力的向他的話語靠攏,然而無果。
“你那個本子的最后一頁上畫了一幅畫被我撕下來了”
得他提示我恍然大悟:“我想起來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