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酒店后我聽音樂,他打游戲,互不打擾。
這孩子也夠自戀的,手機鎖屏和主屏背景都是他自己的照片,連播放器列表里標記的最愛聽也是億萬斯年的歌曲。
可聽著那幾首歌我卻想起了席卓。
每一首的前奏響起,屏幕上滾動的字幕都是,席卓作詞,席卓作曲。
他在干什么,傷勢如何,有沒有聯(lián)系我。
渾渾噩噩睡著前被嚴億昀叫醒,他倒了杯溫水給我讓我喝了。我看水的顏色不對,問他加了什么。
他痞里痞氣的笑:“怎么,怕我下毒?”
我搖晃著水杯,口是心非:“下毒也喝。”
“是珍珠粉,”少年將水杯推到我嘴邊,“喝了,壓驚的,我以前受驚嚇我媽經(jīng)常沖給我喝。”
“哪來的?”
“中午在藥店買的。”
嚯,原來那時候是去買這東西了。
我仰頭將大半杯水都喝光,杯子離開嘴時角度傾斜,殘留的水漬從嘴角滑落,還沒等去拿紙巾就被收走杯子的人手疾地用拇指抹去了。
我不知嚴億昀是什么時候睡的,我去趟廁所回來后就睡了,一整晚都睡的踏實。
機場打來電話是
直男這種生物,我見過太多對我各種嫌棄恨不得拒之千里的,也見過太多我只是尋常友好就以為我是看上他了的。
我能跟多數(shù)女生打成一片,卻只能和少數(shù)男生玩在一起。
這世上真正理解gay的直男只有少數(shù),這些直男大致分為兩種。
一種是像畢恭那樣盡管別人在背后對我指指點點他還依然能做到耀武揚威跟我稱兄道弟。
另一種是像齊一那樣對同性戀持不提倡也不反對態(tài)度絕不會語出傷人也絕不會正面迎合。
所以更多時候我接觸的直男還是敏感的比較多,如果不確定其真正看法,我是不可能跟他玩開的。
我跟嚴億昀相處的來,是那種很自然,很順暢的相處,無需花言巧語維護關(guān)系也無需絞盡腦汁找聊天話題。
我能確定他是友軍,卻不能確定他是畢恭型還是齊一型。
也許,他還不知我是什么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