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擠在門口,手臂碰著手臂,呼吸撞著呼吸。
我突然內疚:“那都是我胡思亂想,你別當回事。”
他淺笑著繼續(xù):“我要當回事,我怕我不說清楚你心里就會系上個小疙瘩,等到疙瘩系的多了,我再說什么你都聽不進去了。”
他說完這話扯著我向臥室里走:“來,跟你說點秘密。”
席卓說的秘密其實就是他視角下我所經(jīng)歷過的事。
他是從還戒指事件過后在影視城遇見我開始說的,他說那是他想接近我的最開始。
每場戲下來我都會幫他換衣服,他善于察言觀色,看穿了我明明對他喜歡的不行卻極力克制激動情緒,無聊等戲過程中他就把撩我這個小迷弟當成了新樂趣。
他邊說邊笑:“你知道嗎?你真的特別可愛,在這世上,美和帥都不一定吸引我,但只要涉及到可愛,我就移不開眼。”
原來在他眼里有那么多我根本不知道的能稱為可愛的可愛。
我寫字太草名字被他認錯,他認為我可愛。
我長了智齒右腮腫成倉鼠,他認為我可愛。
我吃錯了止痛藥裝瘋賣傻,他認為我可愛。
我被鎖在服裝室里出不來,他認為我可愛。
我坐在他保姆車里睡著了,他認為我可愛。
我當眾把他穿的褲子撕壞,他認為我可愛。
“后來發(fā)現(xiàn)遭到車禍的是你,像是神的旨意,明明白白的告訴我,你之于我必將有獨特意義,我就開始不由自主的注意你了,跟你搭話,幫你請假等等一切看起來順其自然的關照都是我有心的。”
他越說越起勁,仿佛我們又回到了一年多以前似的。互相還不太熟,說什么做什么中間都畫著條無形的線。
我隨著他說的,也將細節(jié)慢慢記起來了。
那時兩個月左右的相處其實并不算長,他戲份結束離開影視城的那天我也去吃了散伙飯。在分開前擁擠的大廳里我向他要簽名,他走的太急沒有簽成。
“給你簽名的本子其實是我特意留下的,只為了能再次找理由聯(lián)系你。”
我驚訝:“啊?”
席卓靠在床頭緩緩道:“我記得那天是傍晚,街燈剛亮,你追著車跑時額前的頭發(fā)被晚風掀開露出了終日被劉海遮住的額頭,瓷娃娃一樣,特別清新漂亮,向我伸著手卻離我越來越遠,最后站在原地拽著背包帶像個走失了的小朋友,我的心可能就是在那個時候徹底被觸動的,在分開后的日子里總是能想起那一幕,我就不停在那個本子上面簽我的名字。沒想到我還沒等找你,cdy就看中了你的設計。再后來你順理成章來到了我身邊,我就不想松手了。”
我坐在床邊認真聽著,不知為什么如此美好的事卻聽的心里難受。
席卓微微歪頭看我:“我今天跟你說這些就是想告訴你,你也是我從踏踏實實喜歡到認認真真愛上的,一點都沒摻假,你比誰都有資格住在我心里,一路走來我怕你不相信,總是急切地一次次表決心,的確看起來很突然也很沒道理,但那只是我愛的不知所措了而已。”
我擰過身子抱住他,不說話,說什么都不能將我的心情表達。
他拍著我的背:“你認為跟我在一起是最大的幸運,因為我是你放在心里多年的人。可你想沒想過,跟你在一起也是我最大的幸運,因為我確定你就是我想要的人,我希望你能無比驕傲的被愛著,而不是步步驚心的害怕著。”
愛情當真不是勤能補拙,最關鍵的是遇到對的人。否則像我這么笨,恐怕已經(jīng)在這第一次戀愛里死了無數(shù)回了。
席卓大氣沉穩(wěn)的成熟真的碾壓我?guī)装賯€回合還綽綽有余,我們在愛情面前都升了級,他的觀點是,得他我幸,得我他幸。
而我的觀點是,聽他的準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