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馬有學生被吸引了注意力,問道:“什么獎勵啊老師?”
鄒景笑了:“考到分數(shù)就自然知道了?!?/p>
由兆宇對這些沒興趣,把卷子放到一起壓在了胳膊下,繼續(xù)睡。
鄒景敲敲少年桌子:“起來,答題。”
由兆宇不耐煩的坐起,對著桌上的卷子干瞪眼,腦子里在想著已走去教室前面的男人說的獎勵的事。要求是超過一百三十分,他連零頭都達不到,只能是瞎積極。他瞬間覺得特鬧心,繼而又不屑,獎勵有個毛用,想要什么他可以自己買。
比由兆宇鬧心的恐怕就是隔壁屋里的林敬磊了,他跟幾個一起逃課的剛跑到球場沒一會兒,球都沒怎么碰到就被弄回來了。
怕影響其他同學考試,喬瘋子并沒有立馬責罵他們幾個,就改成了讓他們統(tǒng)一到后排站著答題。
此時的他一手捏著全是褶的卷子,一手握著不太出水的筆,無聊到死。
本想借著高度優(yōu)勢多瞄一下其他人的答案,結(jié)果,想都不要想,能一起逃出去玩的都不是什么好鳥,還不如自己瞎蒙的。
世上最無語的莫過于連蒙都他媽不知道蒙啥,選擇題過后他再無法動筆。
交卷鈴意味著放學,走出教室后唐善埋怨他說:“你填空怎么還空著,我全寫上了?!?/p>
林敬磊挑眉:“你會做?”
唐善搖頭:“不會。”
“那你跟我嘚瑟個什么勁?!?/p>
“林大俠這是心情不好啊。”
“我校服外套一扔,就他媽改成不穿校服罰款了,要不是白修元放了我兩次,我非交破產(chǎn)了。”
唐善忍不住笑:“那你就跟她再商量商量,多放你幾馬到寒假,等到開春再報名重做唄?!?/p>
“她警告過我沒有第三次了。”
眼看著還有一個多月這學期就結(jié)束了,學校卻進行了校園紀律大整頓,嚴格要求在校生必須穿校服就是其中的一點,抓到哪班學生沒穿就要扣班級分,林敬磊倒是不在意什么扣分,他在意的是他們班為響應號召自行定下的規(guī)矩,誰不穿校服就交罰款。
林敬磊那小金庫雖做不到只進不出,但花掉的每塊錢都有犧牲的意義,從沒這么平白無故大出血過,簡直讓他痛心疾首,弄得他連網(wǎng)吧都不舍得去了。
唐善開口提議:“每天丟校服丟飯卡的那么多,飯卡能對上名字無法冒取,校服外套又不知道是誰的,咱們也去拿唄。”
“拿?”林敬磊問,“去哪拿?”
“收發(fā)室,撿到的東西都放那,你就說你校服外套丟了,隨便拎一件出來要是被問起,就說是你丟的。”
于是林敬磊聽完這話,到了一樓大廳就左拐去了收發(fā)室。
收發(fā)室值班的是個四十多歲的后勤男老師,正忙著與過來取送東西的學生們打交道,無暇顧及門口問話的林敬磊,隨手指了指門口桌子:“都在那呢,自己找?!?/p>
林敬磊便開始在那堆校服外套里翻找著他能穿的尺碼,大的有,小的也有,就缺他要找的碼,他索性拎了件大一碼的走。
“那位同學,別走,過來登個記!”那男老師喊道。
林敬磊只好走回來在那個上面寫了一排又一排名字的本子上寫上了自己的名字。
看到距離他名字位置的上面數(shù)第二行寫著嚴子錚后,他又往上瞅了瞅,隔著幾個人就有一次嚴子錚的登記記錄,林敬磊很意外,那小子看起來不像是丟三落四的人,竟然也能如此。
他放回去的本子被另一只手拿起,一看,是個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