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否定答案后,他點點頭,消失在了門口。
這是鄒景在一中任教的第四年,他剛成功送走一屆學(xué)生,本想歇兩年,但有幾個女老師集體請了產(chǎn)假導(dǎo)致全校教職工緊張,他就又連著帶了個班。
當(dāng)班主任很熬心血,除了要負(fù)責(zé)好他所教課程外還要顧全班級學(xué)生的身心發(fā)展和思想健康。像由兆宇這樣不學(xué)習(xí)偏喜歡做些破壞規(guī)矩的不省心學(xué)生他并不陌生。那小子開學(xué)以來,打架,逃課是常事,但曠課還是頭一回,涉及到學(xué)生的生命安全他不能坐視不理。
他回到辦公室從抽屜里翻出手寫電話薄,找到了由兆宇家里的電話號碼。
電話打過去后很快被一女人接起,在他詢問由兆宇為什么沒來上學(xué)后,對方告訴他打錯了,核對后再次打過去,電話直接就被掛掉了,再打,無人接聽。
鄒景又回到班里,喧鬧課間滿地瘋鬧的同學(xué)在看到他后有一瞬的收斂。他敲敲講桌旁的桌子,迫使那正坐在椅子上彎腰系鞋帶的嚴(yán)子錚坐直身子抬起了頭。
少年眼里不驚不慌,直直的看他。
鄒景開了口:“知不知道由兆宇沒來上學(xué)是怎么回事。”
嚴(yán)子錚收回視線繼續(xù)系著鞋帶:“不知道。”
“他家電話號碼你知道嗎?”
“不知道。”
唐善從后門進(jìn)來一腳踹在林敬磊桌腿上,聒噪的很:“磊子磊子磊子。”
林敬磊沒睡覺,他在趴著玩手機,被唐善突然驚嚇弄得十分不爽,嘖了聲后瞪半趴在他桌上的人:“哪涼快哪呆著去。”
“我聽說由兆宇今天沒來上學(xué),”唐善一笑嘴巴有些歪,“你說他是不是真被咱們打瘸了,走不了路了。”
林敬磊哼道:“瘸了好,叫他瞎嘚瑟。”
“大家都安靜下,”白修元邊拍講桌邊大聲喊道,“我說個事!”
白修元校服里面穿了件很爺們的t恤,利落的短發(fā)露出飽滿額頭,站在那說話時薄唇一張一合,莫名給人種清爽的帥酷感覺。
“是這樣,紅色文化月高一組有個合唱比賽需要每班都參與,誰有好聽的適合合唱的紅色歌曲推薦,現(xiàn)在就報到文藝委員那里。”
唐善瞬間興奮,嚷嚷著竄到了前面去:“我知道!”
在唱歌方面,林敬磊對唐善是心服口服的,這小子從小到大對唱歌的熱情始終有增無減,雖然平時總是哼哼唧唧的瞎唱,但一認(rèn)真起來那簡直就是開口跪系列,他那些大大小小的各種歌唱比賽榮譽證書可不是碰運氣來的,絕對是靠實力。
然而那個文靜的文藝委員直接就pass掉了唐善的提議,這讓唐善很郁悶,先前的積極性受到打擊,整個人蔫蔫的坐回座位里。
對學(xué)校組織的這種破事,林敬磊從來懶得理,但他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在吵鬧中走到唐善座位旁,彎腰道:“你推薦的啥歌告訴我,我?guī)湍愀愣ǎ阏埼疑暇W(wǎng),怎么樣。”
唐善撇嘴:“憑你能搞定?”
“就說行不行。”
“行。”
林敬磊聽后從過道里擠去了前面,到文藝委員桌前后蹲下身仰頭看忙著在本上登記同學(xué)推薦曲目的女生,他打了個響指:“我來推薦首歌。”
唐善雖然聽不見林敬磊一臉笑意地跟文藝委員說了什么,但他看的清楚,林敬磊沒兩句話功夫那女生就果斷地點了頭。
“臥槽,你是怎么做到的?”他扯要走回座位的林敬磊。
林敬磊抽回手嘴角勾起眨了眨右眼:“犧牲色相。”
唐善聳聳肩:“說話算話,我放學(xué)請你上網(wǎ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