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子錚搖搖頭:“應該的。”
“應該你妹。”路過的林敬磊小聲嘟囔道。
林泰問:“哥你說什么?”
“我說這回我帶了被。”
金難買他愿意
這學期眼看著到頭,在各科老師帶領下進入了期末考試復習期,連體育生都暫停了訓練。由兆宇心思不在學習上,反而沉迷于裝胃疼。他發現只要他虛弱點,鄒景就不會過分計較他趁機耍流氓的事了。
屢試不爽的招數沒有棄之不用的道理,他捂著肚子又在下午最后一節課來到了鄒景辦公室門口,他把男人正規上課和臨時串課都摸清了,按理來說男人應是在屋里的,結果門鎖著,敲了半天都沒人應。他嘟囔道:“又上哪去了。”
看到老劉頭在走廊里出沒,他立馬裝出被罰站的樣子,這舉動果真管用,沒被質問也沒被質疑,老劉頭看了他一眼就過去了。
他貼著墻邊蹭到樓梯口,避開了攝像頭給鄒景打電話,那邊接起來他就問人家在哪。
“在家。”
“又漏水了?”
見對方沒說話,他就知是怎么回事了,他掛掉電話,決定過去瞅瞅,別的忙幫不上起碼還能幫忙懟那刻薄的房東。
落落大方
鄒景租的這房子漏水真漏是露出了新花樣,這回是暖氣片漏水,滲透到樓下被發現后,樓上就已是水淌滿地了。接到房東一頓臭罵的電話他就抓緊回來收拾了。
接到由兆宇電話是意料之中,這小子最近常在自習課到他這來裝可憐,鬼的胃疼,明明是找借口套近乎。
就因漏水這事,他買了好幾把拖布,同時用起來很順手,正掄圓胳膊擦地時,就聽到樓下一陣動靜,玻璃碎裂和爭吵聲混在一起,哪怕門窗嚴緊也聽的見。
鄒景沒心情看熱鬧,這片經常有小商販因占位置干起來,小則互相謾罵,大則暴力打斗,看得多了也就不覺得奇怪了。
然而很快的,樓下那老板娘就上來敲他的門。女人性格好,對鄒景向來柔聲細語,這時卻很慌張,語調都高了起來:“小鄒你快去樓下看看吧,你那個學生在下面砸我家店呢。”
鄒景心里一驚,不用指名道姓他都知道老板娘口中他的那學生是誰,他外套沒穿,門也沒關,拔腿就往樓下跑。
到樓下一看,小吃店的兩扇門面玻璃全被砸了個窟窿,室內空氣從碎裂口外溢與冰冷空氣碰撞出了片氣態模糊,屋里背對他的兩個人他依稀認出一個是拎著小桌板不知在說著什么的由兆宇,另一個是踏在椅子上用桌布擦鞋的嚴子錚。知道的這是兩個在校高中生在沖動犯事,不知道還以為是社會上的小流氓在強行收取保護費。
鄒景推門進去后嚷道:“你們兩個要干什么!”
由兆宇一回頭,笑了:“幫你解決問題。”
鄒景皺眉:“砸東西干什么?”
由兆宇抬起拎著小桌板的那只胳膊一指李志剛,嚇的李志剛身旁那個拿著搟面杖的廚工后退了一步。
“是他說我不敢,我就只好做給他看了。”
李志剛將手里的鐵盆摔在地上:“媽的,我在道上混的時候還沒有你們兩個小兔崽子呢,到我這來撒潑,我看是活的不耐煩了。”
鄒景很生氣,在場的都能看出來,剛剛還進行著的大亂斗靜止了下來。男人頭一甩,示意由兆宇:“你他媽給我出來。”
鄒景很少說臟話,這么一聽還挺酷,由兆宇扔掉小桌板屁顛屁顛跟出來,還沒站穩,腿上就被踹了一腳。
“知不知道你們這樣砸人家東西是不對的?”
由兆宇保持著被踹的姿勢,聳聳肩:“我忍他很久了,大不了賠給他錢,多少我都賠得起,但就是誰也不能欺負你,否則我第一個說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