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寫輪眼覺醒的那一刻,屬于卡卡西的意識和力量也就跟著完全覺醒了。
白明意識到這絕對不是什么精神分裂可以解釋的,他無從分辨是白明的身體被灌輸了屬于卡卡西的記憶,還是卡卡西穿越到這具身體里同時擁有了白明的記憶。
他的感覺更像是兩個人的融合。從自己已經完全變白了的頭發和那一只寫輪眼來判斷,這不僅僅是意識層面的融合,很有可能也是肉體方面的融合。
然而即便是兩個人的融合,依舊想不明白那一只寫輪眼的來歷。在作為卡卡西的記憶中,寫輪眼明明就在第四次忍界大戰中失去了,為什么如今又會在白明的身上重現呢?
也不知道心大的性格特點是來自卡卡西還是來自白明本人,他很快就坦然接受了自己目前的奇怪狀態。
在完全認知到屬于兩個人的記憶都是真實的之后,白明就意識到自己所生活的這個型月世界很可能與忍者的世界屬于不同次元,但曾經以為只是故事的那些情節,那慘烈的圣杯戰爭,那些出現在其中的人們的悲慘命運,很有可能都是真實的。
自己留學來到的這座冬木市,隱藏著以前完全沒有發現過的秘密,即將上演著屬于英靈的激烈碰撞,同時也飽含著衛宮切嗣等人的淚水與嘆息。
他有一種強烈的沖動,想要去改變那些命運,想要去拯救那些悲哀的靈魂。
然而這一切是作為冬木大學學生的白明所做不到的,為此他特意趁著士郎昏睡的這段時間去采購了屬于卡卡西的行裝,更是跑到危險的黑市商店去買了一些可以作為忍者武器的裝備。
對于那樣的混亂黑市,以前的白明是打死也不敢進去的,然而現在卻是云淡風輕,根本就不算個事。同樣的忍者服,同樣的護額,白明甚至同樣將護額歪帶著,擋住了自己那只猩紅的寫輪眼。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對于左眼的執念太過于深沉的緣故,在與卡卡西完全融合后,除了變白的頭發和寫輪眼,在白明的左眼上同樣出現了一道觸目驚心的縱切過眼的傷疤。
仔細的對著鏡子照了照,白明居然發現自己本來就不算低的顏值竟然又有了顯著的提高,英挺俊逸的面龐配合那一道穿過寫輪眼的傷痕,更平添了幾分男性的陽剛魅力。
當士郎醒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已經在一間溫暖的酒店客房里,旁邊傳來懶散的聲音。
“喲,小鬼,終于醒了么?!?/p>
短暫的沉默,士郎低著頭回憶著昨晚的經歷,突然問道:“大家…真的都已經被殺掉了么?”
少年的聲音很輕,輕得如同窗外淅淅瀝瀝的細雨的呢喃,就好像是故意不想讓人聽清他的問題似的,兀自低著頭。
也許最不想聽清這么一個冷酷的提問的,就是士郎自己。小小的少年又一次體會到了生活的殘忍與命運的無情,他害怕聽清自己口中的冰冷話語,更害怕聽見來自白明口中的更加冰冷的答案。
正以一種非常不雅的姿勢靠坐在酒店窗臺上望著雨景的白明扭過頭,看了一眼少年安靜而孤單的身影。
他突然哈哈笑著道:“果然是有智力缺陷的小鬼,連那種不知所謂的妄人的話都會相信么?真是太愚蠢了。孤兒院的人都已經搬走了,搬去了很遠的地方。不過如果你一定要相信那種連環sharen犯的奇怪傳言也沒辦法,晚上被嚇得尿褲子,我可是不會管你的哦?!?/p>
白明終究無法在這樣一個孩子面前說出那樣殘酷的事實,只好用干笑與拙劣的謊言來敷衍。同時又有些緊張的注視著士郎的身影,仿佛是在擔心下一秒少年又會對他的敷衍提出怎樣難以回答的質疑。
士郎的肩膀微微顫抖,深吸了一口氣,抬起頭,直視著白明的眼睛,露出真誠笑臉:“是么?大家只是搬走了啊,只是搬走了的話,那么總有一天還會再相見的吧。只要這樣就好了,只要大家都平安無事?!?/p>
望著少年的澄澈的笑容,白明微微愣神。他沒想到士郎會做出這樣的反應,難道是因為智力缺陷的緣故,眼前的小鬼格外的容易唬弄么?
又或者…他實在是一個過于溫柔的孩子,溫柔到無論如何都更愿意相信美好的一面,溫柔到即便心中懷疑,也不肯將這樣沉重的傷感帶給別人。
“啊啊,世界很大,命運卻很小。羈絆之人,無論如何都還有機會再相見的……”
白明又說了一句以前的自己絕對不會說出口的奇怪話語,再次將視線投入到了窗外雨幕下的森林里。
自從昨晚帶著士郎入住這家酒店,白明就開始通過忍術監視著整片森林。此刻還在彌彌漫漫著的正是由白明的查克拉所制造的特殊雨云繼而降下的雨,每一滴雨水都與他的感知相連。
這是來自雨隱村的名為“雨虎自在之術”的偵查忍術,即便是博學的卡卡西也還是在大戰結束之后,木葉收集完善所有忍術的時候才得以學會。
雖然這樣的偵查手段過于消耗查克拉,但是在目前還沒有充分了解到所謂魔術的真正作用的狀況下,使用這種不會被輕易察覺又監控面積廣闊的術,毫無疑問是非常聰明的選擇。
經歷了昨晚與兩個來自遠坂家族的執行者魔術師的對話,白明已經能夠基本確定現在正是圣杯戰爭即將開始的時間。
既然如此,對于英靈的召喚也許就會在近期被實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