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煎熬中度過了漫長的一節(jié)課,肯尼斯甚至都沒有等學生起立,用最快的速度沖出了教室。
他實在是待不住了,感覺教室里每一個人都在看自己的笑話,感覺每一個竊竊私語都是在說著自己被一個學生教育的丑事。
尤其是索拉那時不時瞥向自己的似笑非笑的眼神,更是讓肯尼斯如坐針氈,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然而既然下課,肯尼斯早就已經(jīng)不是關(guān)注的重點了,吸引了所有人注意力的當然還是白明。已經(jīng)有幾個平日里就兇橫貫了的學生直接起身朝著白明走了過去。
為首的加藤鷹是個少年禿,一臉的兇相,以前就經(jīng)常欺負白明,還曾經(jīng)有一次因為白明買走了最后一份他喜歡吃的黃豆粉炸面包而大打出手,根本就沒把留學生當作自己真正的同學看待。
如今加藤鷹見了白明大出風頭,還吸引了班里大多數(shù)女生的注意,當時就不樂意了。區(qū)區(qū)一個小軟蛋也敢學別人高調(diào)泡妞?上次自己在食堂搶面包把他按在地上狠踹了幾腳對方都沒敢還手,現(xiàn)在倒是騎到全班男生的腦瓜頂上來了。
白明正準備起身走的時候就被迎面五條大漢圍住了,加藤鷹斜睨著他,一臉的痞氣。
“誰讓你走了?”
白明嘆了口氣:“誰也沒不讓我走啊……”
加藤鷹眼一瞪,雙手掐腰:“那你他媽以為我是干嘛來的?”
白明兩手一攤:“你愛干嘛就干嘛唄,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
加藤鷹一聽更是火冒三丈:“嗬?小子,你他媽跟我這裝傻充愣是吧?老子今天就是過來教訓你的,讓你知道知道怎么做人。”
白明愣愣的看著圍住自己的幾個人,眨巴了半天眼睛,終于倒吸一口涼氣震驚問道:“你們確定要教我做人?”
確實,畢竟是融合了卡卡西的意識,他感覺即便是在那高手如云的忍者世界里也已經(jīng)很多年沒再有人要教自己做人了,即便是屬于白明的意識在這幾天里連續(xù)與魔術(shù)師和英靈們戰(zhàn)斗,動輒就是破壞一片土地,眼界也已經(jīng)不同以往,早就不再計較這些學生之間的小小爭吵了。
今天一下子冒出來幾個學生中的不良攔著不讓走,居然想要教自己做人,一時間還真讓白明有點不太適應(yīng)。
加藤鷹雙手抱著膀子一副吃定你的樣子道:“小子,你今天太囂張了,這頓打你是挨定了。自己說吧,想怎么死?主動一點過來,我們可以不打臉。”
“額……”白明還真被加藤這氣勢給鎮(zhèn)住了,沒想到區(qū)區(qū)一個普通學生,這打架之前竟然囂張得好像那位英雄王吉爾伽美什一樣,有沒有搞錯啊?
周圍的同學們都在關(guān)注著這幾個人,很多人還在竊竊私語,大概其說得都是白明可憐,被針對了什么的。
就連索拉和一直默默在角落里坐著的塔里克也沒有急著離開,此刻都在饒有興致的看著這一幕。
說起塔里克原本也是有著完全不輸給肯尼斯的英俊歐洲人相貌。可是由于氣質(zhì)過于陰翳,即便有同學與他說話也是根本不理,甚至有的時候流露出來一股非常兇狠的眼神令人害怕。
所以大多數(shù)同學都敬而遠之,即便是上課的時候塔里克也是默默的自己一個人縮在角落里忍受著自己身上的痛苦。
愛因茲貝倫的人體實驗已經(jīng)進入了第二階段,刻印在塔里克身體里的魔術(shù)回路無時無刻不在分解和重組他的肉體。
那是完全不弱于間桐雁夜曾經(jīng)感受過的刻印蟲噬咬的痛苦,但是即便是刻印蟲也還有吃飽和休眠的時間,塔里克所經(jīng)受的折磨卻是無時無刻不在進行著,永遠不會停歇。
雙眼已經(jīng)因為極度的痛苦和連日的失眠而布滿血絲,塔里克微微抬起頭盯著白明那銀白色的頭發(fā),這讓他想起了自己所仇恨的那個旗木卡卡西。
報復(fù)旗木卡卡西,報復(fù)愛因茲貝倫家族,報復(fù)魔術(shù)師,報復(fù)所有人,報復(fù)世界!塔里克心中的怨念在這一刻更強烈了幾分。
感受到周圍注視過來的目光,加藤鷹卻是洋洋得意。在日本校園暴力本就十分嚴重,電視上也經(jīng)常報道學生因為不堪欺辱而臥軌zisha的事件。很多女學生們反而覺得男孩子這樣欺負人很帥氣,有男人味,所以側(cè)面助長了這種情況的發(fā)生。
在大家面前狠狠的修理白明一頓,最好是打得他哭爹喊娘,那樣他就再也沒辦法在同學們面前抬起頭來了,班里的女同學們也會因此看不起他,到時候想必那位大美女索拉也不會再關(guān)注他了吧?
加藤鷹惡意的想著,再次向前走了一步:“不說話我們可就隨便招呼了,哥幾個下手可是沒有輕重!”
也不再過多廢話,加藤鷹直接一拳就朝著白明的臉砸了過去。
嗯?白明看著朝自己打過來的拳頭,還在思考著希帕蒂雅教授的魔法原理,注意到加藤鷹竟然還有一點點搏擊基礎(chǔ),那躬腿的角度、揮拳的姿勢以及握拳的方法都明顯是經(jīng)過培訓的,難怪在學生中可以耀武揚威的欺負人,還是有些打架的本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