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連連環sharen犯?”這個敏感的名詞深深刺激了士郎的神經,他滿臉驚恐的抬頭看著白明,一步步的緩緩后退,似乎是要和他拉開距離。
事實上,連白明自己都驚恐了,果然是自己么?那個連環殺手。但是,剛剛看到的,孤兒院樓里那個根本不似在人間的血腥景象,那也是自己所制造出來的么?
他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自己的雙手,這不可能是自己所做出來的吧!
等等,不對!
剛剛看到的尸體,以自己的經驗判斷那些人死去最多不超過兩個小時。而自己帶著士郎已經在外面轉了三個多小時了,走了十幾條街道才找到這家孤兒院。
我不可能是兇手!
這時候白明也顧不得考慮為什么自己能夠準確的看出尸體的死亡時間了,他首先意識到自己是被冤枉了。
兩個黑衣人好像有些不耐煩似的看了一眼還沒有完全躲遠的士郎,冷笑著道:“這就是你的下一個目標么?欺騙智商不太高的小孩子并在得到信任的某個時機痛下殺手,果然是變態sharen狂的常規手法。可惜你就要死了,還是想想有什么遺言吧。”
白明終于轉移注意力到兩個突然出現的黑衣人身上,仿佛是在審視,從上到下的反復打量著。
兩個人都穿著考究的黑色西裝、黑色皮鞋,結著嚴謹而又略顯古板的純色領帶,比起在這樣漆黑的夜晚與白明這個疑似sharen犯的危險人物對峙,他們更像是準備出席某些財經會議的企業高管。明明僵硬而嚴肅的臉上卻莫名流露出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高傲與驕慢。
“你們打算殺死我?在完全沒有任何確切證據證明我是犯人的情況下就擅自判定一個人死罪么?”白明問道。
“哼,如果是個正直的人,怎么會在三更半夜帶著一個小孩子出現在這么偏僻的地方?”黑衣人質問。
“這不是很明顯么,我是來送這個小鬼回家的。為了找到回來的路,我們已經在外面好幾個小時了,我不可能成為兇手。”
黑衣人冷冷的嗤笑一聲道:“拙劣的辯解,拙劣的掩飾,拙劣的犯罪,拙劣的罪人!哼,如果你不是兇手,在看到了這間孤兒院里所有人的尸體,看到了那么丑陋的殺戮之后,怎么可能還保持著如此淡定?”
他好像完全不在乎就在一邊的只有6、7歲大的小男孩的感受,毫不猶豫的說出孤兒院里所有人都被殺害了的這一殘酷的事實。
“什么,什么殺戮?‘所有人的尸體’到底是什么意思?難道大家都已經被殺害了?死人哥哥,你不是說大家都搬走了么?”士郎明顯被黑衣人的話刺激到了,扭身就要沖進孤兒院大樓里去確認。
白明以更快的速度擋在了士郎面前。如果讓眼前的孩子看到那樣恐怖和血腥的場景,無法想象會對他造成怎樣的影響。
惱怒的瞪了一眼說話毫不收斂的黑衣人,白明還試圖做出辯解。
然而黑衣人卻搶在他前面用平淡的語氣說道:“是打算用那個孩子當作人質么?沒用的,無論如何,你還是要死。”
“你們到底是什么人?”看出來對方似乎完全不把士郎和自己的性命當作一回事似的,白明不由得開始質疑這兩個人的身份。
“反正你也是個快死的人了,告訴你也沒有什么。我們是隸屬于魔術名門遠坂家族的執行者,負責在圣杯戰爭開始之前把容易引起市民過度關注的突發情況掩蓋掉,以免影響儀式的正式進程。像你這樣肆無忌憚的殺死整個孤兒院的所有人,如果是放在平時我們也不會理睬,但在現在這個特殊時期就屬于破壞圣杯戰爭的行為了。算你倒霉,我們必須要把你清除掉。”
魔術名門?遠坂家族的執行者?圣杯戰爭?又是來自于另外一個記憶的名詞。
白明立刻知道了這個姓氏的意義,作為策劃圣杯召喚的御三家之一,遠坂家族的當代家主遠坂時臣就參與了第四次圣杯戰爭并且召喚了最為棘手的英雄王吉爾伽美什作為從者。
“你們既然懷疑我是連環殺手,就說明你們知道里面死了人。既然知道里面死了人,就說明你們之前進去過這個孤兒院。既然進去過,就應該知道我們是在那之后來到這里的。既然如此,理所當然的判斷我并不是兇手吧?”白明還沒有放棄爭辯自己的清白。
兩個黑衣人明顯沒有考慮得太仔細,只是先入為主的判斷他可能是犯人。
兩人微微怔了一下,旋即又若無其事的笑著道:“都說是變態sharen犯,變態的嘛,在sharen之后再次回到犯罪現場也沒有什么可奇怪的吧。”
他們的傲慢不容許他們在白明面前承認自己有可能做出了錯誤判斷的事實。
“即使如此,也還是要把我當作犯人殺掉么?真是麻木不仁啊…”白明對人性感覺到深深的失望。
“還在說什么蠢話,即便你不是sharen犯又怎么樣?你看到了這家孤兒院里的尸體,如果放任你活著離開就沒有辦法徹底掩蓋這件事情了吧。如果這么多人被屠殺的事情被流傳出去,冬木市必定會大張旗鼓的進行大檢查、甚至全城搜索。這是一定會影響到圣杯戰爭進程的,所以無論如何我們都不會讓你活著離開。”
白明的臉色突然陰沉下來:“知道了這個屠殺事件的并不只有我吧,剛剛你們不是還毫不猶豫的在那個孩子面前說出了這件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