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文清岸和文氏收拾完屋子,已經是月上柳梢頭。兩人隨便弄了些剩菜,全家人簡單吃了頓飯。
飯后,文清岸本想將兩個叫到書房問話,但是卻被文氏阻止了。美其名曰她也有事情始末的權利,于是書房變更成文清岸、文氏住的東屋。
東屋,昏黃的油燈,將黑暗阻擋在外,將整個屋子暈染的明亮起來。正中央的桌子旁坐著文清岸和文氏,文安澤和文安昊則筆直的站在桌子前面,文安安被文安昊用背帶抱在懷里。
文清岸望著在文安昊懷里安安靜靜看著的女兒,嘆了口氣,輕聲道把你放到床上去,你們哥兩都抱一個晚上了,不嫌累?”
文安昊聽到爹這么說,先是看了一眼坐在上首的文氏,文氏倒沒有反應,文安昊不知其意。于是又轉頭看向文安澤,見大哥輕輕的搖了搖頭。
文安昊猶豫了一會,低下頭,讓別人都看不見他的表情說道一被放下,就哭。我還是抱著吧”
聽見文安昊這樣說,文清岸原本冷靜下來的情緒就被撩起火來,氣的‘嘭’用手拍著桌子,震得桌子上的茶具都噔噔作響。
“你還真以為我不你打的主意。到了這個時候,居然還想拿安安當擋箭牌。到底誰教你的”
教唆的文氏聽到這話,尷尬的撫了撫鼻子,然后又覺得的動作太突兀,就從桌子上拿起茶壺倒了杯水,自顧自的喝起來。
文安安聽到文爹拍桌子聲,爹是真的生氣了。不過她現在不的是,她要不要先哭兩聲,表示被便宜老爹嚇到,然后順便解救一下的哥哥呢?
在文安安還猶豫該做的時候,旁邊的文安澤走到他們前面,擋住文爹射來的熊熊怒火,平靜無波的道爹,你消消氣,別嚇著”
文安澤的一句話倒是讓文清岸消了大半的火氣。
雖沒聽到女兒哭鬧聲,文清岸也剛才的樣子也有些可怕,是啊,不能嚇著寶貝女兒。想到這里,文清岸調整了一下情緒。調整完后才意識到差點又被這個大給繞,不能嚇著女兒并不代表不能繼續教訓兩個。
這個大太狡猾了。將意識拉的文清岸,挑挑眉梢,一臉諷刺的看著文安澤,仿佛在說:小樣,你小子還能糊弄過老子?
文安澤看父親沒有被岔開話題,也這個方法行不通。于是轉過身小聲的道我沒辦法了,現在只能先坦白,走一步看一步了”。
文安昊從側面露出頭,為難的瞅著坐在上首的爹娘,又低頭看看懷里的,想了想。最后像是做了必死的決定一樣,嘆口氣越過大哥向前邁了一大步。
在文安昊越過文安澤身邊的一瞬間,文安安聽見大哥用很低的聲音在二哥耳邊說道抱緊就沒事了”
哎,她到底是遇到了樣腹黑的娘和哥哥,一次次把給賣了當擋箭牌,雖然她也愿意幫這個大腦經常不在家的二哥,但這種被人算計的滋味真的不好受啊。
文安昊雙手抱著文安安,一雙圓圓的大眼在屋里亂看,就是不愿與爹娘對視。
文爹文娘等了半天也沒聽小,就有點不耐煩了。剛要催促,就聽見文安昊結結巴巴的說道今天不是的洗三嘛,所以二牛、狗子還有桃花他沒一群都來了”
文安昊又要啰啰嗦嗦的長篇大論,剛聽開頭,全家人就開始不耐煩起來,文安澤甚至在身后使勁用手指戳著文安昊。
文安昊感覺到后背突然的疼痛,側了側身子,企圖躲避文安澤的偷襲,還有些生氣的朝后說著哥,你別鬧,我才剛開始講呢”
說真的,即使沒有看見,文安安也能感覺到爹娘、大哥無比鄙視的眼神從前后射,紛紛落在文安昊的身上。
“啊,你看也不早了,你要是再不挑著重點講,估計今天咱們一家人都不要睡覺了”文氏用手扶著額頭,語重心長的看著勸解道。
文安昊奇怪的看著文娘,偏過頭用眼神詢問文爹,顯然并不他到底那句話說的不是重點了。
文清岸看著一臉懵懂的,放在桌上的手緊了緊拳頭,然后又松開,如此反復幾次,又長長的出了口氣,才將xiong腔里那快把憋內傷一股濁氣給吐出來。
文安澤看見父親快被氣的升天的樣子,怕弟弟再說,招來皮肉之苦,只好走到文安昊旁邊說道剛開始的時候是因為,二牛說是賠錢貨,后來又因為我們玩兵做賊,安昊和二牛在玩的過程中,也不回事,就打起來”
“不回事,誰叫二牛那家伙不聽我的指揮,明明我才是將軍”聽到文安澤的解釋,文安昊揮舞著手臂,不滿的沖大哥叫到。
還沒等文安澤再說,屋內就聽見“嘭”的一聲巨響,嚇的兄妹三人轉頭看向上首,發出聲響的兩個人。
文安澤、文安昊也被嚇的不敢在,只是訕訕地低著頭,等成即將要來的滔天怒意。可是,怒意沒等到,卻等到了又是好幾下的拍桌子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