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知秋興致高昂,完全沒有被那條細褲帶似的瀑布打擊到。只不過到了下一個景點,她就不肯下車了。
“直接回去吧,早點走路上不容易堵。”魏知秋說。
陸唯真:“你聽見他說什么了?”
“還用聽么?猜都能猜到,不就是不放心把你交給我嘛!”魏知秋嚼著口香糖。
陸唯真頓時更愧疚了,社畜出來玩一趟多不容易她是知道的。“對不起啊,這次都沒陪好你。”
“哪啊,我挺盡興了!而且這次過來我還有特別的收獲。”魏知秋側坐過來,望著她笑。
陸唯真:“什么收獲?”
“你啊。”魏知秋眨眨眼。
“啊?”陸唯真懵了。
“你自己沒感覺到嗎?你失憶以后性格變了一點。”魏知秋說著,表情逐漸認真起來,“在來這里以前,雖然我們關系挺好的,但我總覺得我其實是被你隔在外邊的。你看著好像很簡單,特別好親近,但真正想走進去就很難。但是現在你那個自我封閉的門開了個縫縫,”魏知秋豎起兩根食指在鼻尖比了比。
陸唯真只是笑,她當然感覺到了。可心里卻覺得未必是好事,她以前就是嘴上沒把門的性子,后來家里出事了,才開始變成謹言慎行的樣子。只是沒想到失憶一遭又差點打回原形。
她正想著,冷不丁被魏知秋捏住了臉。
“你是不是在后悔告訴我了?”魏知秋佯裝生氣。
陸唯真也不想騙她,慢吞吞地點頭:“是啊。但你沒看過武俠劇嗎?秘密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
“切,別嚇唬我。什么年代了都。我不管你怎么想,反正我覺得你現在這樣挺好的。人是群居動物,跟人保持交流才能維持身心健康。尤其是你這種心里有事的。人裝負面情緒的能力就像一個杯子,你總一個人憋著,那些負面情緒就會越裝越多。哪怕承壓能力再牛逼,杯子再大也總有裝滿的一天。等再也承受不住又沒處宣泄的時候,人就得崩潰。”
陸唯真目光閃爍,好像有那么一點道理。從她家里出事以來,要不是遇見了江老師,魏知秋他們,從他們身上汲取了關愛和力量,僅憑她一個人絕對熬不到現在。“魏老師,你準備什么時候開心理學的課程?”
“嗯?想給我交學費了是不是?那晚上請我吃飯吧。”魏知秋笑嘻嘻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