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年呢,別說了,待會又吵。”爸爸攔了一下。
蔣女士不依不饒:“他在家待不了幾天,說一下怎么了?婚姻是人生大事,我不能看著他這么草率的對待。”她說罷又對著慕釗開腔,“你給我站住,等我把話說完。你才二十四,哦,過年了,今年二十五。這么年輕,正是拼事業的黃金年齡。我會因為人家女孩子是官二代就押著你馬上就戀愛結婚嗎?你媽我眼皮子沒那么淺!我還等你再出去讀博呢。把雅言介紹給你只是想讓你多接觸一些國內的優秀女孩,多些選擇。哪怕做普通朋友,也能增加人脈吧。那個小陸,以前我就不滿意,現在她家里……
”
“媽!”慕釗高聲打斷她。“可以不要隨便評價別人家嗎?”
蔣女士捂著心口:“突然這么大聲干什么?嚇死我了。你在跟人處對象,爸媽還不能說她家情況啦?”
爸爸也幫腔:“你媽說的有道理,你自己回去好好想想。”
慕釗聽得煩躁,轉頭就走。
他極少有這種“叛逆”的舉動。爸媽瞬間被他氣得不輕,蔣女士還想把人拉回來教育,爸爸念及這是爺爺的地盤,也怕吵起來讓二叔一家看笑話,只得壓著火攔住她。
“你現在抓著他念一晚上的經他也聽不進去。”爸爸說。
蔣女士憤憤:“要不怎么說富不過三代?條件太好了小孩就作妖。家里這么優越的條件還不知道珍惜。你們以前說他長得像姑姑我還不覺得,現在,呵,你那個妹妹也是個奇葩,放著這么好的條件不利用還尋死覓活,要是我當年有她的條件……”
慕釗拐上了樓,關了門,把媽媽剩下的話攔在了門外。
這些話他聽得耳朵都起繭子了,他知道他家境比普通人家好太多,他喊著金湯匙出生,他就沒有資格抱怨。即使說出去,別人也會和他媽媽一樣的想法:這么好的環境了你還有什么不滿足?
慕釗靠在門上,望著天花板長出了一口氣。遠處隱約開始響起來鞭炮聲,要十二點了嗎?慕釗一個激靈,迅速看了眼手機。還好,距離十二點還差個分鐘。不然他就要食言了。
他趕緊撥了陸唯真的電話。
陸唯真很快就接了,她興致還挺高:“這么晚才給我打電話?你不會是躲廁所里打的吧?”